第1章 玲珑四犯[第2页/共3页]

“奴还传闻，国师他爱好娈童，神宫中尽是俊美的郎君，一个女子都寻不到，国师在神宫中建了处酒池肉林，夜夜歌乐，那寻欢作乐的声音啊，平康坊都能听到了。”

“奴还传闻，国师有异装癖，爱好扮成女子，与神宫中的郎君们如许那样，”东阳讲起这些来涓滴都不会感觉累，她啧啧道，“当真是瞧不出来呀――”

东阳年纪尚小，是令仪在十二岁那年去蜀地时捡到的，东阳的爷娘都死于饥荒，只留下她一人，在这世道里忍饥挨饿。当时令仪才从长安被摈除出来，奔赴蜀地，一起得志落魄，官员们都自顾不暇了，那另故意机来管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但当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攥住她衣裙的时候，她还是躬下了腰，握住了东阳的手。

东阳很绝望地啊了一声，“那我们住哪儿？”

但那并非是出自她的美意，白雪覆尽了长安，令仪记得她带了满匣子的东西，都是她从令仪这里抢去的，非常张狂地当着令仪的面，如数倾倒入护城河内，她扬着小脸，趾高气扬隧道：“令仪姊姊，你瞧，这都是你喜好的，但说实在话，我感觉这些东西丑的很，我一点儿也瞧不上它们，可我就是不肯让给你，没旁的启事，只因为我不喜好你。”

令仪从车銮高低来时，得见的是久违的皇城。

东阳忙不迭地点头，令仪拍了拍她的头，“我也不知，她向来都是那样，不必理睬。”

令仪不信鬼神，但祖制摆在那边，她不得不从。上一任国师在七年前驾鹤西去，听闻新任国师年仅二十余，长年戴着狐狸面具，不以真容见人。

说完她便超出令姝，向东阳走去，至于令姝的反应，她再没转头去看了。

她话里尽是讽刺，令仪也不恼，只是说，“借兵罢了。”

令仪笑了笑，此人么，骨子里总归都是离经叛道的，常日里越是端方的人，私底下如果浪荡起来才是实在要骇人一跳。平白无端的，信甚么神明，不就是因着神明能教人畏敬么，但那里又是大家都畏敬的，瞧着宝相寂静的神明生出轻渎之心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有些人不敢逾矩，有些人胆小包天，诡计将神明给拉入尘凡中，让神明也感染上尘凡的浊气，当时候，神明还会是神明么？

令仪笑道，“你讲的这些，又与孤之前问你的话有甚么干系？”

“不好么？”

东阳免不得又在内心夸奖了自家殿下普通，果然是好雅量，她扶着令仪上了马车，压腰也钻进沉闷的里，一派天真的问，“那殿下，我们现下是去那边，公主府么？”她眼神发光，“奴还不晓得殿下在长安的府邸是甚么样呢，在蜀地时候殿下都不住府中，非要住竹屋里，也不怕竹林潮湿，损了身子。”

令仪感觉奇怪，“他们眼馋甚么？”

东阳在她身边不住地赞叹，“殿下，这便是长安么！”

但是车驾却不晓得是在甚么时候停下来的，一个声音直端端地从外边儿传了出去，“恭迎殿下。”

令仪嗯了一声，令姝仿佛有很大的兴趣，“姊姊孤身一人独闯匪寨？这可真不得了，我早听闻蜀地多的是能飞檐走壁的怪杰异士，没想到姊姊去了蜀地也习得好技艺，竟能单挑匪众了？”

令仪笑睨了她一眼，“如许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