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卿本佳人(5)[第1页/共2页]
对心机深沉的人物而言,任何隐晦的辞藻都属无用,常常敞开了说的话,更显真彰。
不怪祁霖玉如此反应,想当初长儒在姐姐口中得知本相时,直吓得从椅子上跌坐在地……,阿谁只令男儿为之减色的小白龙,的的确确是他的外甥女。
祁霖玉笑而不破,正要问他为何不怕本身将事情泄漏出去时,长儒已经先一步说了出来:“并且,长儒得知,王爷似也在寻这个小白龙将军。”
堇王与靖安王同为已故兰妃所生,两人豪情深厚。若说靖安王为长儒寻一个极刑犯可瞒过任何人,却唯独瞒不了心机深沉的堇王。
这话另有别的的一层意义:他还要防着堇王操纵江浅来策划布局。
祁霖玉脸上的神采俄然尽数收去,他第一次在长儒面前暴露过居高临下的神态,那一刹时长儒只感受此人的眼底深沉如海。
名誉四国的长儒先生,不但是学富五车的怪杰谋士,论样貌,在这尽是风骚才子的晏安城内,也绝对能够赞一句“嫡仙之姿”。
长儒以指蘸水,在桌案上书了一个“衡”字,“吏部、户部现在的要位上全都是太子的人,皇上已得了祁宏这经验,便不会听任太子羽翼过丰,必会搀扶与太子势均力敌的新权势,他既要汲引,总得师出驰名才行,水患这类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待三殿下回京之时,康王谋逆的风波也该过了,恰是支付嘉奖的好机会。”
长儒先生虽被世人尊称为“先生”,学的可不是平常经籍,令其融会贯穿的实在是圣学大道。现在太子府的名客卿知章便曾受他一语点化,终究在人才济济的京都有了不凡之席。
“是”甫占回声,这几年西苑那位几次摸索东苑的底线,这回连大要上的战役都已不顾了。
那句常言说的不假“豪杰也有为三斗米折腰的时候。”
“人,本王定会尽尽力替儒寻到,但本王仍有一事不明。”祁霖玉探身为长儒斟了一碗茶,“日前先生让本王为堇王殿下谏言,使其去往南岳管理水患,当日本王尤不明先生企图,现在似是懂了,却不甚明白,先生为何不亲身谏言殿下,以先生之名誉,被殿下奉为客卿应是不难。如此,对搜救小白龙将军一事,岂不更加轻易?”
此时,他的称呼已经改成了“霖玉”,盘膝而坐的长儒略显无法,他不信赖面前之人会猜不出此中关键,却也只轻淡笑着,实话实说:“为了坦白堇王”
祁霖玉笑了,回身自案几上取了一张折子信递给长儒,叹道:“这是本日收到的,康王昨夜在狱里自阉了下身,请旨到帝陵了结残生,圣旨颁下来还是赏了白绫,传闻江贵妃被软禁前求见皇上,不知说了甚么竟保下了淮王,但也只保下这么一个,本日朝堂之上康王一系免除放逐百余人,除了承平侯自请消爵未被准予以外,其别人请罪的折子全都应了,罚俸降官位一时连累甚广。”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语气里带了佩服之意,“先生劝堇王亲身去南岳管理水患,本来是渔翁之策。”
他穿戴一身玄玄色长袍,黑熊皮裁的领口袖腕泛着墨色油光,将他那种俯瞰众生的气度更添三分。
他不待祁霖玉再问,已筹办将思虑侃侃相告。“江浅毕竟是江氏遗孤,堇王乃是离父权近者,儒不但愿有朝一日,这个孩子成为故意人争权上位威胁堇王的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