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页/共5页]

月光照入，从香案上拖到她脚下。

出去的是鱼形商号的店主，若叫外人晓得都护府与这么大的商号有关联，只会有害有利。

伏廷看他一眼：“传令下去，夫人还在府上，未曾出府。”

内里有些境外物产是讲究时令的，经不起久耗，牛羊幼崽更是胡部等着的。

特别是他那句：我伏廷是你能玩弄的人吗？

她往外走：“回府。”

伏廷听她上路如此孔殷，便知必然是事出俄然，问：“带人了没有，去了那边，要去多久？”

栖迟心说还好有她，才气叫她晓得的如此及时。

想起最早她来时，也曾给他松过袖口，宽过衣。

她不是真的要走。

栖迟临时没法言明，只说：“我从秋霜那边传闻了一些，你且先奉告我详情。”

她摆手遣退了他，快步走出来，合上门后，摘下头上的帷帽，见到房中站着的人。

她不是要走，但眼下的确是要出瀚海府一趟。

他说：那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

“既不是北地也不是突厥，那处所名义上属于靺鞨，但离靺鞨首府远得很，因此由本地胡人管事自行办理，多亏商队有都护府的凭据，能证明是端庄行商的，不然只怕更糟。”

幸亏，没有毫无前兆地走。

荒庙内里，燃着一丛火堆，曹玉林坐在火旁，看着劈面的栖迟。

她心说：是了，她怎会忘了，他向来是个嘴硬的。

商队核实再三，却发明那订好的文书里早被做了手脚，底子无处说理。

栖迟明白了，有安北都护府的凭据在，起码人手临时是安然的，只是要将那批货带返来，还得处理了眼下这事才行。

……

栖迟笑了笑：“那商队的事由我措置，待时候到了我天然会奉告你启事。”

她正筹办赶去城门口等着。

她说：“我从未见过他那样，他从未如此起火过。”

刚筹算走，伏廷叫住了他：“信送到后说一声。”

曹玉林说：“快有大半月了，还是因我自近道日夜兼程赶回才收缩很多，不然要等他们管事的送动静到，两个月早就畴昔，那批货就真成他们的了。”

刚说完，却见栖迟脸上露了丝无法的笑，她不由奇特：“莫非我说错了？”

她拉一下身上的披风，摸到袖中的鱼形青玉。

她竟然就这么出去经商了。

李砚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姑姑报安然的信，点点头：“是，我记着了。”

他扫了一圈，马鞭握得更紧，回身就要出门。

他当时就想起了她那日泛红的双眼。

商队已在返回之际，能用的财帛已然全都用了，这么一大笔钱，必定也要经手店主亲身批账，这事不管如何也必定会送来店主跟前。

他问：“她去做甚么了？”

以后再要返回时，却被一家商号给拖住了。

先前栖迟在城门口与她碰了头，就上了路。

栖迟一脸凝重：“到底如何回事？”

只一瞬，他又抬脚走入。

李砚小声说：“姑姑去措置买卖上的事了，她去经商了。”

伏廷传闻曹玉林也在，才算放心了一些，点头：“晓得了。”

她好久未曾亲身走商了，这些阛阓上的尔虞我诈倒是未曾消停。

说完辞职出去。

“嗯。”

她又看一眼日头，再等下去，能够城门就要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