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页/共4页]
昨晚她们已经待得够久了。
她回味过来了,一时无言。
一起穿过回廊,半步未曾停顿,直到一下推开书房的门出来,两副身躯仍贴在一起。
她朝新露递个眼色,后者当即会心:“时候不早了,诸位夫人也该暂歇了,实在玩久了。”
“今后可不敢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他还是禁止的,止不住要碰她,碰了还是禁止,是真怕伤了她。
天已经亮透了。
实在也是松了口气,谁不想奉迎多数护夫人,如果再投不中,她可要借口是怀了身孕不便,就此揭过了。
伏廷悄悄咬了下腮,被她眼神勾的,又低下头去亲她。
栖迟脸上带笑,眼瞄了瞄那暗处,用心说:“猜想还是站着投好,那便再投一投吧。”
她脸上鲜红欲滴,乃至感觉伏廷看她的眼神都沉了一些,眼神转开,又扫返来,意义不言而喻。
新露在旁道:“多数护是悄悄走的,应是想叫家主好生歇着。”
栖迟“嗯”了一声,只这几下,就感觉舒畅多了,眼神转去看他的头顶,他头发束得利落,沾着些沐浴后的水气。
城门里有马车驶了出来。
罗小义光是看着就有种要应战的憬悟,抱拳道:“三哥,兵马都点好了,各府都督也都要随军出发了,几位都督夫人还想来拜别嫂嫂来着。”
他们实在都已风俗伏廷风格,夫人们此行跟来是为了道贺多数护夫人有孕,顺带也假装看望,如此就好坐实了多数护夫人的确身材不好才招了那些大夫来,全然没有瘟疫甚么事。
她目光轻动,眼角微挑,呢喃否定:“没有。”
世人皆称好。
她伸出根手指,悬在他耳廓边,指尖抚了一下他黑硬的头发,倾身畴昔,悄悄问:“你在忍么?”
她只能点头回应,将帘布放下了。
伏廷已动了一下,是筹办出去的架式了,闻言又顿住,看着她。
因他这一番担搁,出发便被稍稍拖晚了一些。
她很快就醒了,不过伏廷已经早一步走了。
耳边听到伏廷的呼吸愈发沉了,乃至出了喘气声。
多数护和多数护夫人竟然做贼似的,想来也好笑:“偷偷摸摸的,像做好事一样。”
栖迟看着他拜别,直至门帘落下,抬手抚了一下唇。
伏廷正在亲她的脖子,唇移到她耳边:“不消管。”
他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一遍,松开她,眼在她脸上沉沉一扫,揭帘出去了。
“率军去边疆戍守。”
伏廷含着她的耳垂,一停,手按住了腰带,退开了,两眼黑漆漆地看着她。
以是来了就走,也无人说甚么,皆知多数护军令如山,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防突厥做的对策。
毕竟是北地最尊荣的女人,就是投不中也要像刘氏那般说尽好话,何况眼下还投中了,多好的靠近机遇。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半明半暗,他垂眼,在这暗淡的灯火里看着她起伏的胸口,揽着她的手忽的一带,头低了下去,呼吸喷在她颈边:“嗯,那又如何?”
他刚沐浴过,腰带系的不紧,勾了两下,半松半散。
“中了!”见箭入壶,刘氏第一个抚掌笑道:“便说这对夫人来讲是易事一桩!”
栖迟想起曾经被突厥女掳走不就在瀚海府,那里稳妥了,好笑地轻语:“我倒觉着跟着你才稳妥些。”
虽是伉俪私话,也是有些没羞没躁的,她缓缓站起家,自他身边走开两步:“我只是听大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