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4页]
栖迟诘问:“既然不是要分炊,又何需如此泾渭清楚?”
他晓得伏廷的脾气,本来是不想奉告他这事的,但现在顾不得了。
光是听着她都感觉疼。
他挨着榻沿,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开口:“姑姑,我如何感觉姑父对我无话可说,莫不是我跟来,叫他生厌了?”
罗小义特长在本身颈上比划了一下:“那但是一钩子差点穿喉的伤,你竟说没事?”
不知如何,栖迟一下就想起了先前在他颈上见过的疤。
衣袖紧了一下,是栖迟拉住了他的袖口。
她瞄他一眼,心想莫非他是铁打的,这都能扛。
罗小义接了,这才留意到他神采似是不对,靠近一看,两眼睁大:“三哥,你这伤!”
“嗯。”他应了,手在胸口按一下。
“敢问多数护,可另有甚么需求防备的?”秋霜在旁问。
她斜斜倚在榻上,捏了盏方才煎好的热茶汤,小口小口地抿着。
栖迟昂首,瞥见伏廷长腿窄腰的身影入了门,灯前顿时多出一道长影。
罗小义心一横,从怀里摸出那印信,道:“嫂嫂没要你的钱,不如就先动些成本去买药好了。”
栖迟朝门口看一眼,这下就明白为何罗小义是阿谁模样了。
总会叫他喜好的。
嘴里被伏廷灌下去的苦味总算是被压下去了。
栖迟伸手,两指自他掌内心捏了,问:“给我的?”
内里罗小义早避开,没叫他寻着机遇。
她不在乎就觍着脸用她的?
罗小义杵在廊下,看到伏廷远远走来,那衣上还留着点滴血迹,便又记起他先前救人时那凌厉干脆的一幕来。
伏廷早知他又要胡扯,过来伸脚就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下。
伤口开了,也不知是抱人的时候,还是喊罗小义那一嗓子给扯到的。
她眼神微动,缓缓背过身去。
他三哥将钱都投入军中了,底子不在乎,只用些平常伤药对付了,不几日,就又如之前普通喝酒吃肉。
想来刚才他是去用药了。
一早就找人治了,但大夫说了,要好得快就要用几味稀药。
若非面前另有个女人在,他已经出去将罗小义踹走了。
罗小义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是他的印信。
“歇着就行了。”他目光在栖迟背上盘桓一下,转头出了门。
榻边,还站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
李砚刚放学,便听王嬷嬷说后宅有动静,似是他姑姑出了些事情。
伏廷感受颈上血还未止,用手按住了,听到这话只刮了他一眼。
“我给他治。”她笑着说。
她拎拎神,道:“他需求的几味稀贵药是甚么,你都奉告我吧。”
尚不风俗,但因为榻上的女人,这孩子也是他的侄子了。
是在问罗小义。
公然,伏廷看到那印信,神采便沉了:“你没给她?”
未几时,又折返门边,煞有其事地向栖迟伸谢:“多谢县主嫂嫂,还是嫂嫂能治得住三哥。”
瀚海府向来防备周到,那些人被抓个现行,仓猝逃窜,本是他这个做将军的分内事,谁能推测他三哥也会亲率近卫去追捕。
伏廷说:“凭这个可取你的花消。”
李砚到底灵巧,几句话就被栖迟给安抚走了。
书房内,灯又多添了两盏。
罗小义:“要想好得快,需得用几味稀贵药的!”
先前失了些血,她一张脸白寥寥的,颓寂然娇软地倚在他这张榻上,连拉他的手指也没甚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