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传刀[第2页/共4页]

白忘机浅笑道：“这点不难想通，但你在存亡攸关之际能如此平静，倒是可贵。看来你已做好了筹算觉得我会来救你。”

李长安无所谓道：“我只晓得有仇报仇，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白忘机顿了顿，却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临头最首要的一件事是你先得抓住本身的命，我现在给你两个挑选，一是救你出去，今后你隐姓埋名过日子，二是传你一式道法让你自救，但你胜利逃生的概率却只要不到千万分之一。你如何选？”

霎那间，面前一片空茫，一道匹练般的刀芒直直破开了全部视野，通天彻地！

“此刀无形却无相，似实又若虚，乃是一枚‘刀种’。我等修行大道莫不从师法天然万物开端，由实而入虚，但你这一开端要悟的，倒是那不成名状之刀。”

白忘机负起手，问道：“李长安，你对我可有牢骚？”

李长安略一思考，“对了，刃上另有个绿豆大的缺口。”

“这叫花开见佛，这个，我也不会教你。”

他当然不想再过浅显人的糊口，但若按白忘机说学那道法却只要万分之一的朝气，不过只是一转念，他就说：“当然要学！”

李长安正心神凝集，措不及防间被这炸雷般的大喝惊得魂不附体，面前那把屠刀虚影也回声而碎，化为虚无，让他脑中一片空缺。

现在李长安伤势严峻，耳中还嗡嗡作响，说这几句话已是乏困非常，不耐道：“等甚么公道，公道等得了，我等不了！”

李长安便凝神察看面前之刀，诡计发明它与那把屠刀的辨别，但这虚影却实实在在与那屠刀一模一样。

“前辈终究肯说了。”

白忘机点头道：“不错，要成此法，悟性、造化缺一不成，难如登天！”

“这是水月镜花。”白忘机勾起嘴角，又弥补了一句：“你还是学不来。”

白忘机没答，只是说：“你先好都雅看这是不是你那把刀。”

此时，白忘机又并指一挥，轻喝一声：“着！”

“我天然会用刀。”李长安张口就答，又茫然道：“不对，我没用过刀……”

李长安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沮丧。

李长安道：“依白前辈所说要由实入虚，现在直接学那虚的岂不就像造楼却不打地基，直接从天上开端？”

李长安道：“我仿佛已经不知刀是甚么了。”

“好一个公道等得了，我等不了。”

白忘机却一挥袖：“是不是这把刀？”

白忘机眉头一挑，“你想明白了？”

严烜之挥退了旁人，透过监窗，看着死牢内倚墙坐在空中铺的薄薄一层稻杆上的少年，眉头紧皱。

李长安一皱眉，白忘机笑道：“莫说你只是毫无根底的凡人，便是多少修行人，也学不来我这‘醉花间’的四招。”

“很好。”白忘机豁然一笑，“接下来，我要传你的道法，便是一刀。”

极长的阴暗甬道壁上火把光芒微小，明显是通风不畅，污水横流的空中披收回血肉腐臭稠浊分泌物的臭味，让人直欲作呕。

“本来前辈说的是这个。能得前辈指导报得大仇已是万幸，怨只怨没机遇报恩，又如何敢贪得无厌苛求太多，不过……”李长安笑了笑，“前辈并非常人，在我身上华侈了近两月的时候，如何会就这么看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