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鸡飞狗跳[第1页/共2页]
杨桓见哈迪力和贝瓦君臣一唱一和,把一出剧情此起彼伏的虐心大戏归纳得淋漓尽致,忍不住朝这两个狂飙演技的影帝悄悄挑起大拇指,乐得在一旁看起了算天机的笑话。
贝瓦听出算天机言下之意,如果罡雷劈中兵士的话,便直接坐实了哈迪力穷兵黩武,野心勃勃,大有兼并他国,把持一方之意。当时贝瓦输了赌注,上天之意又被公众看到,恐怕斥逐兵员之事定成没法逆转之局。
杨桓始终重视着算天机的一举一动,见令状自燃之前,算天机曾将手掌伸入袍袖中刮蹭半晌,令状燃烧之时,除了纸张被火焰淹没的焦糊味,还模糊传出近似于洋火扑灭后的味道。
杨桓虽看不清理天机迅捷的行动,却也能够大抵猜出,算天机定然在纸张上涂抹了白磷一类的东西,白磷燃点很低,稍略加以摩擦,便能达到燃点,扑灭一张枯燥的纸张,倒也并驳诘事。
杨桓毫不信赖算天机的大话,隔着哈迪力朝算天机乱踢乱挠:“吗的要我心血,跟要我的命有甚么辨别,明天如果整不死你,老子今后便跟你姓!”
众王公纷繁起家规劝,何如哈迪力主张已定,当场命人拿来笔墨,同算天机签下了令状,至此立下赌约,存亡有命,绝无忏悔。
算天机朝上拜了一拜,抚须长笑道:“贫道已将此份令状上达天听,玉帝王母同三清之尊已然知悉,当在天庭做了见证。”
贝瓦传闻本身输了只要学狗爬便可,顶多丢些脸面,算天机输了结要留下性命,这笔买卖哪另有不做的事理,欣然点头道:“老朽应诺,先生说赌甚么?”
算天机见凌阳面色狰狞扭曲,赶紧躲到哈迪力身后寻求庇护,仓猝解释道:“星主曲解了,贫道只是要你的一滴心血作为仙引,并不是想害你性命……”
草拟令状之人,恰是卖力张贴招贤榜文的司务署官员亨琼,亨琼是姑墨国中独一精通几近统统西域笔墨说话,且熟谙大唐和波斯文明的技术性人才。亨琼用唐文和姑墨文别离将令状钞缮结束,吹干纸上墨迹,奉与哈迪力和算天机一观。
算天机用天上一众神仙拿捏住哈迪力,以免哈迪力赌输忏悔。哈迪力至信鬼神之道,见算天机如此神机,心中骇然,再也没法淡定,当场随在算天机身边祭奠天神,心悦诚服至极。
算天机抬头灌了一杯酒,擦擦嘴角道:“待高台筑起之时,老朽在台上召雷做法。天降罡雷之时,命一队仪仗兵士立于左位,一众百姓立于右位。百姓代表的是安居乐业,兵士代表的是疆场沙伐。届时如果罡雷劈中百姓,贫道自当偿命;如果劈中兵士,则代表上天不忿姑墨妄增兵员,其他的事,贫道便不细言了。”
杨桓只当作看了一场马戏,嘴上也没闲着,抓起食品流水般塞入口中。酒足饭饱,杨桓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正想侧卧在柔嫩的波斯毯上歇息半晌,因为行动幅度太大,被算天机看个正着,指着杨桓朝哈迪力笑道:“贫道登坛做法之时,需以星宿之血作为牵引,不然难召雷公现身……”
杨桓虽不齿算天机装神弄鬼,见算天机单身周旋于群胡当中,以一己之力,仰仗神出鬼没的手腕,将姑墨一众王公贵胄唬得团团乱转,单就这一份胆色来讲,便鲜少有人能出其右。
杨桓见哈迪力如此豪气干云,悄悄敬佩不迭,对于一贯处心积虑一肚子坏水的算天机,却更加觉其深不成测:“这个老神棍莫非真有神术仙法?不然怎敢以性命为赌注,一口咬定会在高台完工时降下雷电,且独独劈中兵士而非无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