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侯府不养刁奴[第1页/共2页]
王嬷这下是完整慌了神,报官的结果在脑海里闪过。
江元音走至齐司延身侧,姿势天然地俯身靠近他耳畔,敛去了方才怒斥王嬷等人的严肃气场,又是一副江南女子的温婉,道:“夫君容禀。”
“我丢了嫁奁是小,侯府的安危是大,府中出了盗窃之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会带来更大的隐患,若真非王嬷所为,报官亦能揪出真凶,还她明净。”
“贱蹄子,血口喷人!”王嬷目露凶光,勒迫提示道:“这些话你可敢当着叔祖母的面说?”
“我没有,”清秋点头,开了头后愈发果断无惧,“夫人漂亮,待院里的奴婢甚好,经常犒赏我们,可只要被王嬷瞅见便会被掠取了去,不止是我,大师皆是!”
清秋呼吸短促,一贯被打压剥削让她下认识地想回避,但在看到王嬷脸上的巴掌印后,俄然滋长出勇气。
“我嫁入侯府不过半月,搁置在青松院的陪嫁之物却丢了好几件,本日又不见了两幅陶公的书画和一盏琉璃提灯,好些金饰在王嬷配房里寻到了,可王嬷不认……”
王嬷顿时松了口气,眉眼都飞扬起来。
齐司延轻“嗯”了声:“便依夫人所言。”
这句“夫君”回应了他方才自称的“为夫”,既是想提示他,身为丈夫该保护她这个老婆,也是提示王嬷等人,她是何身份。
他呼吸重了重,面色倒是不动声色的安静,“夫人请说。”
江元音心机百转千回,全然没发觉齐司延身子微僵。
被泼了脏水的清秋一颤,胆小道:“我、我没有……”
“是,侯爷。”
“闭嘴!”曲休拔剑直指王嬷,“夫人同侯爷在说话,你插甚么嘴?”
这一次凑到他耳畔唤他“夫君”,此中深意可就庞大了。
王嬷等下人不拿她当主子,不但是侯府做主的是陆氏,更因为他们感觉她不讨齐司延欢心。
“那些都是我赐给她的,”江元音站直身子,转头看向清秋,眼里有无声的安抚与鼓励,意有所指地扬声问:“你将我赐给你的金饰,转送给王嬷了?”
一句“夫君”是提示亦是摸索,可惜那夜他置若罔闻,那以后她都唤他“侯爷”。
一旦查到了叔祖母身上,给其带来了费事,那她一大师子全完了!
但是下一瞬,齐司延开口将她的幸运浇灭:“夫人言之有理,那便依夫人所言,报官措置。”
这是她第二次唤他“夫君”。
可有他这一句话便够她达成目标。
夫人待她极好,她不能让夫人绝望!
被剑指着,王嬷不敢多嘴,心存幸运地望着齐司延。
王嬷跪地抬头大喊打断江元音:“侯爷,老奴冤枉啊!老奴……”
江元音又俯身回到齐司延耳畔,道:“夫君,既已知我那书画和提灯的下落,此事便是侯府外务,理应问过二叔母,再发落王嬷,夫君觉得如何?”
他耳朵敏感,因为她温热的呼吸而酥麻泛红。
“妾身想报官措置,还望夫君应允。”
齐司延稍稍朝江元音侧了侧头,耳朵离她远了,脸颊却离她的唇近了,“夫人想如何措置?”
只要不报官,交给陆氏措置,她必然会安然无恙!
她一大师子的卖身契可都在叔祖母手里!
江元音看向瑟瑟颤栗的王嬷,非常竭诚的承诺:“若真是我冤枉了你,我愿赔罪报歉。”
“老奴便是有百八十个胆量,也不敢盗窃夫人的嫁奁啊!只是见夫人常日里不去茶馆,更没用过那盏琉璃提灯,便一时鬼迷心窍,拿走想赏识一番,不日便放回原位,谁知被故意人添油加醋告到了夫人那,让夫人曲解了老奴,老奴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