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鸡儆猴[第1页/共2页]
嬷嬷半点不惊奇,道:“既然侯爷身子不适,夫人便单独随我去敬茶存候吧。”
摆布她不过动动嘴皮子罢了,费心省力。
嬷嬷一起将她领至齐司延二叔父齐文台和二叔母陆氏居住的静怡轩。
在摸清楚侯府门道前,她不会轻举妄动,自不会在乎动动嘴皮的顺服。
“侄媳偶然滋扰侯爷药浴,只是……”江元音故作欲言又止地停顿了半晌,道出早备好的说辞,“是侄媳治下不严,愧对圣上赐婚,请二叔母惩罚。”
想来昨日陈招娣爬床失利了,陆氏想立主母的威风,借着这个由头来向她发难了。
公然一旁沉默很久的齐文台出声了,“好了,下人不懂端方惩办下人便可。”
江元音顺势将举了很久的茶盏递给一旁的嬷嬷,“劳烦嬷嬷再换杯热茶。”
定宁侯府当家做主的不是齐司延,而是他二叔一家,以是陆氏才气装腔作势地说教她。
雪燕恍然,连声赞道:“蜜斯最是聪明,甚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随即又打动得红了眼眶,“蜜斯这般处境,还挂念体贴着雪燕,雪燕真是命好,跟了蜜斯如许的主子……”
“谢二叔母,侄媳定严加管束,不会再犯。”
“莫哭,”江元音温声安抚,“本日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她没想肇事,只想安稳地度过一年半载,等齐司延死了,回江南过她的悠哉人生。
闻言,江元音了然。
铺垫了这么多,终究到了本日的重头戏。
小门小户?
“何事?”雪燕忙抬手擦泪靠近,“蜜斯固然叮咛。”
她要清算陈招娣,何必本身脱手呢?
她将头垂得更低,一派谨小慎微的模样,“侄媳……感激不尽。”
可不肇事不代表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欺到她头上来,她得主动反击,摸清楚这侯府的环境,方知如何应对未知的刁难。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让江元音今后不要插手侯府的事件,她听着,心中已然稀有。
陆氏端着架子,开口道:“要不是圣上赐婚,你怕是此生都入不了汴京一回,更不成能与我定宁侯府扯上干系,但你既成了我侯府新妇,有些话我需得说在前头。”
陆氏仍没有要接茶盏的意义,任由她这么举着,冷哼了一声道:“‘谨言’我临时非论,但你昨夜放纵丫环去滋扰司延药浴,算哪门子的‘慎行’?”
陆氏正要辩驳,他冲她使了个眼色,又道:“茶凉了,先喝茶吧。”
江元音将茶盏往前递了递,但是陆氏只是扫了一眼,没好气道:“天冷,我不喝凉茶。”
“你觉得换做其他高门贵女就能入二叔母的眼了?”江元音不卖关子,解释道:“她讨厌的并非是我,而是会威胁到她执掌中馈的‘侯府夫人’。”
江元音淡声回道:“侄媳明白。”
江元音点头,“我越表示得同陈招娣豪情要好,她要寻我费事时便会对陈招娣脱手,想要杀鸡儆猴,”她掀了掀眼皮看向雪燕,“我不留下陈招娣,保不定你就是下一只被杀的鸡。”
待存候结束,回到院里,雪燕一关上配房的门,便不解问道:“蜜斯为何要替表蜜斯讨情?杖责二十是她该死,贬为粗使丫环岂不恰好,为何要留她在院里服侍?”
江元音高举着茶盏,遮住满眸的情感,“是,侄媳定谨言慎行。”
次日,二叔母陆氏派来领新人去敬茶存候的嬷嬷到了,也不见齐司延露面。
“不必了,”陆氏将话题绕返来,“念你初入侯府,我便不计算你昨夜治下不严、措置不当的事,但你那陪嫁丫环滋扰侯爷药浴,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便杖责二十,贬为粗使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