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乌巢禅师[第1页/共3页]
那乌巢禅师笑云:“门路不难行,试听我叮咛: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可骇。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细心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豺狼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大哥石猴,那边怀嗔怒。你问那了解,他知西来路。”
金蝉子见了,扯住行者道:“悟空,如许一个菩萨,你捣他窝巢怎的?”
猪八戒在中间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我与他家做了这几年半子,就是挂脚粮也该三石哩。丈人啊,我的直裰,昨晚被师兄扯破了,与我一件青锦法衣;鞋子绽了,与我一双好新鞋子。”
只叫不相遇,相遇误毕生。
孙悟空喝道:“夯货,却莫胡说!”
孙悟空笑道:“这老禅如何认得他,倒不认得我?”
猪八戒在做戏!猪八戒对高翠兰底子没有豪情!
猪八戒上前扯住高太公道:“岳父,请我山荆出来拜见公公伯伯,如何?”
孙悟空闻言,嘲笑道:“我们去,不必问他,问我便了。”
那么,猪八戒借此在粉饰甚么呢?
三众进西路途,有个月安稳。猪八戒多次问金蝉子,当曰在云栈洞要说的是何故事,金蝉子杜口不言,只是让赶路。行过了乌斯藏界,猛昂首见一座高山。
猪八戒没有转头,金蝉子却转头看了一眼高老庄,眼中多有不解。
猪八戒道:“哥呵,不是胡说,只恐一时候有些儿差池,却不是和尚误了做,老婆误了娶,两下里都担搁了?”金蝉子在一侧瞧着,这猪八戒,这般看来仿佛是痴情之人,和高翠兰不过三年伉俪,仿佛难以割舍,却又不提去道别之事,连问都不问高翠兰一句,与面上的不舍相去甚远。
金蝉子道:“我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
金蝉子看猪八戒这般作为,实在有些倦了,道:“少题闲话,我们趁早儿去来。”
那禅师用手搀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金蝉子道:“他有些甚么活动?”
孙悟空道:“你那边晓得?他说野猪挑担子,是骂的八戒;多大哥石猴,是骂的老孙。你如何解得此意?”
乌巢禅师道:“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豺狼难行。”
孙悟空道:“老孙虽量窄,吃不上坛把,却也未曾断酒。”
金蝉子道:“也不敢用酒,酒是我僧家第一戒者。”
高太公道:“因知教员清素,未曾敢动荤。此酒也是素的,请一杯无妨。”
金蝉子再拜,叨教西天大雷音寺还在那里。
金蝉子在一侧不说话,他天然瞧得出来,乌巢禅师是故作不熟谙孙悟空。
孙悟空笑道:“贤弟,你既入了沙门,做了和尚,今后后,再莫题起那山荆的话说。人间只要个火居羽士,那边有个火居的和尚?我们且来叙了坐次,吃顿斋饭,趁早儿往西天走路。”
孙悟空道:“他骂了我兄弟两个一场去了。”
遂而他两个接了酒杯。大家俱还是坐下,摆下素斋,说不尽那杯盘之盛,品物之丰。
那乌巢禅师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长老往上拜谢,孙悟空心中大怒,举铁棒望上乱捣,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行者纵有搅海翻江力,莫想挽着乌巢一缕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