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往事[第1页/共2页]

“梁辰可托吗？”闻人七握住父亲的手，眸中尽是担忧，“与他回皇都，爹真的情愿吗？”

“先皇在时，我本是调派在外的一员将领，只知领兵兵戈，极少触及朝中政事。当时左将军的女儿与为父青梅竹马，亦曾许下过后代情长的誓词，只是兵事繁忙，国难安，将何故为家，故此频频负了左将之女的婚约，待我真正班师而回时，她已嫁入皇家，摇身一变成为了深受先皇宠嬖的华贵妃。”闻人翰的语气陡峭而淡然，仿佛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你小弟不予，便是她与先皇所生。当年先皇病重时，我已由外将转为内太傅，主为教诲几位皇子军事之理，先皇驾崩那日，我亦与其他几位太傅陪侍在太和殿……”

父亲的卧房与小弟相连，闻人七出了房间，便瞥见父亲正坐在通堂借着烛火看书。

夜已深，北风微瑟，青葭村最后一盏烛火的微光，在摇摆数下后终究燃烧。

闻人七轻嗯了一声，微微仰首：“但是女儿心中另有几分猜疑。”

闻人翰没有想到闻人七会这么说，有些惊奇：“你不想……不想晓得当年你娘是……”

“既是如此，那女儿便没有甚么好问的了。”

冬夜的青葭村，比之平常温馨地更早，跟着零散的烛火也逐步燃烧，只余了北风轻啸。

“我信爹，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沉思熟虑以后的挑选。”闻人七迎着父亲苍浊的双眼，浅笑道，“当爹的，哪能害本身的孩子。”

“小七，爹对不住你，你越是长大，与你娘便越像……你娘生前，爹未能经心以待，她去了，爹也没能好好照顾你……我……”

梁辰的话不成全信，但有一点绝对没错，那便是小弟与父亲的身份。当今圣上守了青葭村五年未曾动过要将小弟接回的动机，现在却派了梁辰前来接回，真的只是因为梁辰口中的那位“叛王”也查到了这里吗？十年前的皇位之争，涉及到了留守太和殿的统统人，她没有问梁辰闻人一族到底灭于谁手，因为她晓得梁辰必然会将此事推到“叛王”身上，就仿佛失手打翻蜡烛致太和殿失火无人生还的华太妃，世人需求一个来由，当权者便给出一个借口。

闻人翰却摇了点头，仿佛盘算了主张，要在彻夜将统统都与女儿交代清楚。

血海？闻人七愣住，莫非说，底子不是甚么大火，而是有人借火暗下杀手。

“爹。”闻人七悄悄拉开父亲遮住眼眉的手，用帕子拭去了老父亲的泪痕，轻声笑道，“爹，您想不想晓得，女儿是如何得知华太妃爱穿红衣的？”

“那红衣女子，就是华太妃吗？”闻人七静声问。

闻人七从未见过父亲这幅模样，自从分开那座回想中的大屋子来到青葭村，她的父亲一向以严苛的形象存在着，不管对内对外，皆是不苟谈笑，哪怕一朝病倒在床再难起家，也极少对她和小弟展露过笑意。

“失火是真，只是这不测与否，已死无对证。”闻人翰并未与闻人七切磋那场大火到底如何激发，只此一句轻描淡写带过，聪明如闻人七却已明白父亲话中所指，也没有再细问，只听他持续讲下去。

“爹，如何还没睡？”闻人七走畴昔，略带责备道，“你身子不好，不要熬夜。”

“我想。”闻人七打断了父亲的话，她将书卷从闻人翰手中抽出合上，放到一旁的书桌上，轻声道，“我想晓得母亲为何而死，也想晓得父亲与那位华太妃之间到底有何交谊，更想晓得，为我取名的那位红衣女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