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收拾剩下的烂摊[第3页/共3页]
“把他献祭给酒神,好恕罪!”
微子启亦朝甘棠看过来,目光倒是前所未有的朴拙,朴拙的挑衅和歹意。
甘棠说完,不再看世人,领着甘玉几人归去了。
商王多次减少贞人权限,落魄是迟早的事,以其坐以待毙在殷商王室的鼻息下喘气,不如冒险和甘棠走别的一条路,别的贞人不干他们的事,但甘源今后也不与商王斗了,目光放在了甘棠的封地竹邑上。
甘棠并不与他废话,一抬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甘棠卯足了劲要打他,微子启撞在了回廊的雕栏上,收回的哀嚎声让甘棠解气了很多,如许的人就是欠经验,欺软怕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殷受看着浑身湿透却目光凌厉的甘棠,只觉陌生极了,亦不得不正视这个在他看来弱透了的老友玩伴,也是头一次感觉他们是站在敌劈面的,殷受收敛心神,拜道,“还请圣巫女宽宥。”
微子启不敢置信,目光板滞了一瞬,随后涨红了脸,怒喝着想扬手,“你竟敢!”
甘棠看着脚下躺着的人,安静道,“你在竹方醉死在郊野,若非平七他们搏命出城杀敌,你就是被己莫剁碎的那块肉,不知戴德尚且不为人,恩将仇报实乃禽兽不如,你脸皮这么厚,也不晓得脸红脸红么?”
殷受看看甘棠分开的背影,又看看丢尽颜面的大兄,见他死死盯着甘棠的背影,目工夫鸷透着股不甘休的狠劲,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说他这大兄真是蠢透了,气度也忒窄了些,招揽不成恼羞成怒,常日小聪明不竭,却又不是能抗事的,这下惹费事了,甘棠已经不是先前温吞好说话好脾气的甘棠了,看看她比来做的事就能看出来。
“勺庆,抓着他的脑袋给我灌!看他还敢说浑话,对我先祖不敬!”
甘棠周身都是寒意,沉着脸不怒自威,甘玉头一次见甘棠发这么大的火,吃惊得呆愣在了原地,想上前拉她,看看四周又紧紧闭上了嘴巴,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多,他猜不透,听mm的总没错。
有人发明甘棠到了,便镇静地躬身施礼,中间让开了一条道。
这时候的王宫修建,再豪华也就那样了,但毕竟是王族居住的处所,比浅显人的好上数倍,里头亦有花圃池子,商王赏宴用的庭堂,里头雕纹刻凤,最刺眼的是一汪酒池,十丈长,十丈宽,足足有两丈深,偌大的庭堂里不时酒香满盈,殷商贵族们最爱看美人微醺,商王便常常令歌姬歌女在旁起舞,美人精饰华服,桃面微红,乐工一身白衣宽袍广袖,端坐亭台,或是笛,或是勋,丝竹之音自酒雾中传来,宛转婉转,闻者迷醉,这厅堂,便更加如天上瑶池,人间瑶池了。
甘棠本觉得竹方的事过后,殷商高低会有所鉴戒收敛,等归去见商王还如同以往普通五日一大宴,三日一小宴,便感觉是本身想太多了。
“你喝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