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页/共3页]
秦祯掐了她一把脸:“晓得让我家王妃刻苦了,回了西京好好赔偿你如何?”
周青青未做多想。两人拿着水和干粮回到原处,秦祯和聂劲已经活力了一堆篝火,两人正盘坐在火边,不知低声说着甚么。听到人返来,秦祯回身招招手:“有吃的么?我快饿得不可了。”
冯潇轻咳了一声道:“方才在堆栈后院,我和王妃去牵马,遭到两个黑衣人偷袭,王妃挡在我前面救了我,以是才受的伤。”
“谁让你来甚么蜀中的?你别忘了你父亲当年但是屠城灭门的祸首祸首,十八年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够一些人记取那血海深仇,你这个仇敌之子跑来这里,不是羊入虎口么?”
秦祯大笑:“这有何难?王妃要做甚么为夫都尽力作陪。”
秦祯轻笑一声,轻柔得看了她眼,转成分开。周青青则又趴在床上睡了畴昔。
她说这话的神采和语气,像极了一个天真天真的少女,这或许就是她本该有的模样。
秦祯端着饭菜走出去:“你慢些吃,我们不急,入夜前赶到下一个城郭,不消风餐露宿就好。”
他说完回身下了床:“起来吃东西,明天我们要持续赶路,早点回到西京,早点带你去玩遍西京。”
“嘶!”
秦祯乜了她一眼,笑道:“我如何就该死了!”
周青青听他这话,愣了下,又支支吾吾道:“实在也不是不能出来,只是别这么频繁,也让我有口喘气的工夫。这回从西京出来近一个月,好不轻易打完败仗,本觉得能够回府好好歇息,你非要马不断蹄跑去蜀中。”
周青青还觉得他又是要开打趣,正要嗔他,却听他道:“你手受伤了,骑马不便利。”
周青青回神,顺手将丝绢塞进袖口中:“起了。”
睡得无知无觉的周青青,只觉到手臂上疼痛的处所,有清冷的刺痛袭来,但垂垂又有些舒畅,便持续睡得深沉,只在梦中无认识梦话了几声。
他一手将她的手腕攥住,目光似笑非笑对上她。周青青被抓了个现行,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又觉显得心虚,干脆直矗矗与他对看着。
周青青认同道:“他确切很沉稳。”
周青青撅了撅嘴:“你也美意义说,这些日子,舟车劳累,我恨不得一觉睡死算了,免得今后还要受你折磨。”
那伤口不算太长,但也是很深一道,颠末一夜已经开端结疤,只是仍旧红肿,还泛着点点赤色。
周青青愣了下,内心头猛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涩暖意,讷讷道:“你这马能接受得起我们两人的分量?”
她觉得他是要和他换马骑,也没在乎,便从善如流,折身上了他的那匹马。哪知她方才坐上去,秦祯也踏着马鞍上来,坐在了她身后。
秦祯淡淡看了他一眼,嗯了声,往周青青身边挪了一点,拉过她的手:“我看看。”
周青青累得底子不想转动,手臂上又另有伤,骑马的时候,拉着缰辔需求双手用力,牵涉的那伤处非常难受。但聂劲说得有事理,她只得不情不肯站起家。内心不免又将秦祯腹诽了一遍。
周青青这才惊觉手上竟然没了甚么感受,转头朝左臂一看,却见之前的丝绢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截白布。
周青青了然地点头:“难怪你这么重用他。”
秦祯看着她小巧的红唇,微微伸开,有些娇憨的模样,不自发笑了笑。正要用丝绢再给她将伤口缠上时,想了想还是将那丝绢抛弃,撕了本身亵衣的一截衣袖,给她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