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铜山西崩(1)[第3页/共3页]

皇后俄然薨逝，世人传闻的启事是急病卒，只为极少数人晓得启事是吞生金，但是终究被公认的启事是烦闷与绝望。她朝中无外戚，族内无高官，二子一已被贬谪，一将被摈除，在天子半世含混态度的放纵之下，三十载若幻若真的太后梦一朝粉碎，一个女人没法接受也在道理当中。青史上也何尝没有过类比，世人天然会想起如汉武皇后卫氏者。

父子二人相对无语，虽是太子主动求见，却并未主动言谈。很久后还是天子先开口问道：“你的齐衰制好了没有？”定权方答道：“本日已送至臣处。”天子道：“为何不平？”定权道：“大行皇后丧礼不决，既定臣自会穿戴。”天子又倚案悄悄看他好久，微微点头道：“是吗？是丧礼不决，还是你真正想服的，不是齐衰，而是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