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镜花水月8[第1页/共2页]

孙尚商接道：“商道端方，每年秋后乃是结账之期，归云堆栈自也不例外，可就在本年，归云堆栈在都城、开封、兰州三地广开新堆栈，耗资不菲，本年年底之前，绝难回本。目睹拖欠龙门钱庄的一百万两银子刻日将至，无法之下才四周开借高利贷，意欲藉此赔补亏空。”

赵含香道：“是。”顺了顺气，说道：“回教主，主子平生无甚癖好，只改不了好赌的弊端，一个月前，主子得教主恩准回籍看望老母，回籍之时，因念母心切，尚还本事，可回教途中，见到赌坊就实在手痒……”

孙尚商插口道：“他借你三千两，连本带利利滚利，半月后要你还五万两，也是合情公道，并未讹你。”

欧阳艳绝哈哈一笑，说道：“公然是直率朴重，忠心不二。”说着，迈步走近那玉冠少年身边，将他上高低下细细打量了数遍，问道：“你就是当今八王爷孙之善的宗子，有塞外小王爷佳誉的孙尚商？”

孙尚商看了一眼赵含香和那侍从，说道：“教主既挟我来此，想来不是听我讲故事，长辈也不妄图就此离教，只就教主免除他们三十二刀之罪。”

古翼尘闻此，心忖：“孙尚商富可敌国，五万两自是不在话下。”

欧阳艳绝道：“你说延后几日，想来不会仗着是本宫的人狡赖？”

欧阳艳绝道：“本宫很想晓得，这三天你被困在天牢，如何还能救得赵含香性命。”

欧阳艳绝道：“你说了，本宫或许就能让你活着分开嗜血谷。”

孙尚商拱手道：“这要多谢教主抬爱，和赵贤弟的不杀之恩。”

欧阳艳绝道：“本宫没空听你闲扯。”

赵含香道：“难怪，难怪，本来李归云师从漠北十四魇。”

欧阳艳绝道：“那你可知，本宫为何恰好任你为本教三护法？”

赵含香道：“是，主子想去博两把，无法银钱都给了老母，川资也所剩无几，便向归云堆栈掌柜李归云借了三千两银子，可谁知运气实在不佳，不到半天，就输个精光。半个月前，李归云向我讨账，主子也没说不还，只是说延后几日，谁知他却偏不该允，只是要主子立马还钱。”

孙尚商道：“事情是因赵贤弟而起的，还请赵贤弟先来讲。”

赵含香道：“主子不敢，主子服膺教主‘宁抢勿盗宁劫勿赊’的严令，确是想延后几日将银子偿还于他。”欧阳艳绝看他一眼，赵含香忙接道：“一个要账不得，一个负债不还，天然也没甚么好说的，主子就和那厮动起手来，谁知这李归云虽非武林中人，工夫竟实在不差，主子斗他不过，败下阵来，他却借机欺诈主子，要主子两日内连本带利还他五万两。”

欧阳艳绝朗声道：“好，本宫承诺你。”赵含香和柳少颖闻此，早已叩首如插烛，连连道：“多谢教主不罪之恩。”

赵含香看了孙尚商一眼，睁大眼道：“是么？可我向孙大哥乞贷时，他却说乞贷的话，一分也没有。”

欧阳艳绝双目如电，说道：“赵含香，你给本宫老诚恳实说来，如有半句谎话，两罪并罚。”

那少年被他看得微微脸红，回道：“教主既知长辈来源，那长辈也不绕弯子了，嗜血教威震江湖，武仪天下，自不屑于打家劫舍、明火执仗的活动，可这就是长辈不明白的处所，长辈一个买卖人，手无缚鸡之力，教主绑我来此，到底是何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