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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大型邮轮在我们左舷乘风破浪,凹凸丰腴的女人们镇静地冲我们挥手请安。王保振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再戴上,孙大黑一手拿着望远镜,咽着口水。白日看到女人,早晨天然睡不好,王保振干脆起床去了船面。
“少了谁?”我小声问。
职务海员里,船长和大副的文凭最高,都是中专文凭,海员大多数都是小学文明,春秋以三四十岁居多。王保振说,这如此深的阶层冲突是不成调和的,必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他当时对我说的这“血雨腥风”是要打上引号的。没想到许军带入把船长挟制了,昨夜另有人被捅杀后扔进海里,公然有血雨腥风的味道了。
王保振常常给我开打趣,他的话我并不当真,我翻了个身子,不想理睬他。
“传闻明天夜里三管轮刘洋被人杀了后,扔进海里了?”李世双说。
在南美洲钓了几个月的鱼后,遵循船长孟德水的解释,有鱼钓了,保底支出4万多元就打消了。而我们算各自的提成加月入1000元的人为,每天钓鱿鱼干彻夜,竟然每个月还不到两千元。而这条约上的保底支出每人每年44800元说没就没了。而绝大多数人都冲着“保底支出”这四个字来的。很多人都不想干了,但不干这产量低了,支出更少。有人说要挟制船长返国去跟渔业公司打官司,有人说打官司也没用,那是国营渔业公司,早已经不属于无产阶层了,但这么累死累活的干,一个月的支出,还不如在城里搬砖支出高,是以大多海员都很愁闷,很多人都想早点返国。
“明天就会本相明白。”王保振看了一眼劈面空着的高低铺,许军和冷波明天走岗(值班)。
正睡得迷含混糊时,王保振推了推我胳膊,小声对我私语:有人被扔进了海里。
王保振取出烟,递给许军一颗,“许哥,说说你的打算,你是如何筹算的?”
我并没有接过刀,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小我,“我不会用刀。”
许军身后的孙大黑晃了晃手里的刀,“我们把船长挟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