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枝玉叶[第1页/共3页]
在洛阳的搀扶下站起家来,高廷芳便歉然见礼道:“登门做客却先睡着了,还请诸位恕我失礼。”
高廷芳说着便暴露了苦笑:“就连本日赴宴,他本来也硬是要跟来,我好轻易才抛弃了他,还请颖王殿下谅解我的难处。”
“那是承睿天赋异禀!你如果不信,我们现在拿笔在他脸上画个乌龟,你看他醒不醒?”
“久病短折之人,可不敢当小侯爷这笑话。”高廷芳扫了一眼那些侍女,见伏地之人公然也有悄悄看他的,他不由呵呵一笑,这才开口说道,“既是饮宴的时候还没到,可否容我在此小憩半晌?”
“二公子……”那侍从欲言又止,但毕竟还是在韦钺那逼问的目光下老诚恳实地说道,“二公子午后就出去了,说是去拜祭怀敬太子,今晚不返来。”
“颖王殿下美意,我心领了。不是我不知好歹,实在是我此行虽为正使,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江陵,父王怎放心完整托以重担?真正担当职责的,是副使光孝友光垂白叟。因为此前兵分两路的事,我一到四方馆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再不敢随便做主。”
听到高廷芳这么说,颖王承谦方才豁然。而韦泰和韦钺父子相互互换了一个眼色,倒是不怒反喜。
韦钺赶紧笑道:“高兄体弱,我等那里能不谅解?这是我父亲卫南侯,这是颖王殿下,清苑公主。”
韦钺见火候差未几了,立即趁热打铁地说道:“好叫高兄得知,除却我和二弟作陪,颖王和清苑公主,都会亲身过来!”
那女子约摸双十韶华,面上不施粉黛,发间不消金玉,却犹难袒护天生丽质,莲青色衫裙以外,她不像京中其他贵女那样双臂搭着帔帛,只要腕上戴着一只温润的白玉镯子,乍一眼看去,竟是比侍女都朴实。
“这个该死的贱种!”韦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神采非常狰狞,“不过借着这层干系在皇上面前奉迎卖乖,装甚么装,他如果然心,当初如何不去殉葬!”
韦钺微微一愣,随即满脸体贴肠问道:“就在这里?那不是太委曲高兄了,不若去我的住处?”
夜幕之下,韦家那座麒麟堂中灯火透明。固然是大夏季,这座只用于饮宴的大堂中倒是毫无门窗讳饰,四周用锦缎围障,当高廷芳跟着韦钺登上十几级台阶,终究步入此地的时候,就只见主位之下设着五张高几,年青仙颜的侍女们正端着各式盘盘盏盏穿越其间,做着最后的筹办事情。见到他和韦钺时,大多数人仓猝伏地叩首,有些胆小的则缓慢在他脸上瞥一眼,发楞过火线才施礼不迭。
灯光之下,韦钺只看到高廷芳的讶异和紧随而来的欣喜,压根没重视到,紧随高廷芳的洛阳和疏影互换了一个眼色,鲜明担忧忧切。
固然高廷芳不过是在四方馆大门口露过一面,接下来就再未出过门,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却很多,南平王世子风仪无双,看呆了和乐公主的传言,还是飞也似地在都城漫衍了开来。接下来的几天里,除却太医署的两个太医以及卫南侯宗子韦钺以外,高廷芳没见过第三个外客,这也把很多窥测的目光挡在了门外。
“不消不消,走来走去反而不便,再说我早就风俗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洛阳,一会儿借你的肩头用一用。”
“怎敢当韦大帅如此厚爱。都说义成军中之以是有懦夫不计其数,恰是因为韦大帅治军严明,他日如有机遇,我还想多多向韦大帅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