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羞辱[第3页/共4页]
严墨见罢,厉喝一声“还不从实招来!”
这里鲜少谈情说爱,亦不似花楼那般迎来送往,诗会、赏花的盛宴则是每隔半月便要撒回帖子,聘请有识之士共同赴宴。
再有一年她也该挂牌接客了,原想姐姐如果能得个好归宿,也能为她们这帮mm带来一丝但愿。可现在连名声大噪的花魁都这般任命,让她们这些即将笄杆的妓子如何度日?
严墨中年得子,对这个儿子天然看重,除了礼聘名师讲学,还以身作则为儿子当表率,特别在季子脾气方面的培养上更是事无大小,哪怕是不经同意私拿了根针,都要被视为不问自取即为盗。
不治而亡?呵呵……哪个被打死的小妾不是“抱病”死的?疯疯颠癫的跑出来求救,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又岂会如同疯妇普通四周求援?
中年男大家如其名,姓严,单名一个墨字,乃是临县严记当铺的当家人。因长年与古玩书画为伍,除了有极高的辩赏力,言谈当中也不乏大师风采。
梁子贤观他言辞磊落,举止风雅,当是大户出身,想来能屈尊上门报歉,该是家声松散的世家老爷。
严墨等的就是梁子贤这句,神态略微放松的长舒口气,正待将话收回来时,只见儿子噗通一声跪倒,指着脑袋满脸涨红的脆声答道“儿子不敢欺瞒,是……是这脸非礼了梁蜜斯……阿爹,若要罚便将儿子的命拿去吧!儿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结束,待来世必定不负您的殷殷教诲,不辱严家家声!”
梁子贤暗自头痛,这爷俩明摆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他家本来也没想如何着,犯得着大老远跑他家唱这出大戏吗?遂拉下脸问道“那你待如何?”
陈青那院倒是没大动,因着大婚时才打的新物件,除了在卧房多添了个贵妃椅其他安排仍和本来一样。
“蜜斯……”青儿眼泛泪花,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眼看着她即将年满19岁,龟公明里暗里也使了很多手腕想她接客,若非妈妈左拦右挡,估计早在两年前就得挂红招婿了。
青儿掩面出门,内心替姐姐伤透了心。
说罢,小家伙便爬起来预备撞头赔命。小儿莽撞但是将严老爷吓的不轻,一把拎住衣领斥道“这是何为?你死了让阿爹咋活?小小年纪就妄言存亡,岂不是大不孝!”
本来这事也可大可小,何如儿子深受孔礼教诲,不肯言而无信,秉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的原则非要娶人卖力,未免将儿子引上歧途,也只得提了重礼登门道歉。
“休要胡言!我们命贱,何来名誉一说?如果扳连公子岂不恩将仇报?我自幼被捡回官坊,得妈妈照拂才免于饿死街头,能得一居住之所足以,哪还敢盼着偿身从良?只望大哥珠黄时能服侍榻前以报哺育之恩,可不敢累及妈妈被上面惩罚”柳盈盈愁眉轻皱,语含悲戚的说完便扭头不语。
妈妈也明说过几次,让她挑个好人赎身从良,能够来妓坊寻乐的有哪个不是贪欢的主?说不得被买归去也仅是金屋藏娇亦或是充做偏房,待大哥色衰一样要被发卖,命不好的,许会被正妻打死也说不定。
严墨正得意,蓦地间心下一突,只听儿子快一步答道“我就想娶多多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