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掌票人[第1页/共4页]
夏景玉笑嘻嘻的掠过一干百姓,将陈青那颗大头提起来叫道“困死本王了,即为了你家的事劳苦驰驱,下榻之地便理应由你卖力!另有……给本王筹办桌年夜饭,我要同魏之痛饮一番”
梁子俊低目垂眉,暗自揣摩王爷此举企图,想了半晌也不敢断言,只得将水搅得更浑“启禀王爷,何知县有无贪没私产一搜便知。他尚且为了关押梁某,伙同贼子诬告梁家鱼肉乡里,至今梁某两个兄弟仍在狱中待审”
廖凡志适时痛心疾首的开腔“这些都是我廖记多年惯用的雇工,倘若他们夹带私运,我这做店主的何故不知?……恳请王爷明察,当初合股做买卖时,并非只要我、梁子俊、李守财三人,皆因通关文牒办起来很有些烦琐,便恳请何必亭从中调和,并承诺过后分些利润于他。可为何案发后,只要我等被一罪论之,独不见县太爷外甥于案前证言?”
梁子俊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到,禁止不住的微微打起摆子,这话只要他二人闻声,是以梁子俊这一跪,世人还当是要恭送王爷,立马黑压压一片只剩发髻,头贴地的大喊“恭送王爷~”
“你安知必然会赢?”刘魏之撇撇嘴,不屑理睬他的要求。
“下官是被冤枉的……给下官十个胆量也做不来贪没私产的蠢事,何况查封廖记时,浩繁衙役均都在场,他们底子就是蓄谋已久,为图脱罪使的下作手腕,王爷高瞻远瞩不成听信小人胡言……下官一贯兢兢业业的管理本县事件,不图有功,但求无过……”何知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眼瞅着天气不早,业已过了衙门休沐的时候,此案仍有很多疑点待审,尔等既然清者自清,何必急于年前还是年后之分?”夏景玉微眯起眼睛,略显困顿的摆摆手,独自走下高堂,掠过梁子俊身侧时,淡淡来了一句“你想本王如何发落你?”
梁子俊终究搬出何知县科考泄题借机敛财一过后,县城百姓从贩夫走狗到墨客学子均愤恚难平,直骂这等昏官欺侮圣贤,该当五马分尸方能还青平县一个清净的读书之地。
刘魏之亦对他略点下头,只要确为冤案,就由不得赃官信口雌黄。
“小小县官竟然贪赃枉法,诬告忠良,又诡计设想冤假错案蒙蔽圣上,此等欺君犯上,罔顾法纪之人何为为官?现本王便代为拿掉官帽,年后押至天牢受审,恭请圣上裁定!”夏景玉一拍惊堂木,宣判道。
待得证物上堂,何必亭立马猴急的亲身上前揭开示众。掰开腥臭的贝壳,指着内里包藏的珍珠对劲号令“这回看你还如何狡赖?哈哈哈……”
何知县如果这时候还猜不到此举意欲为何,就枉为知县多年,气急的嚷道“大胆!尔敢诬告朝廷命官?来……王爷明察秋毫,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廖凡志嘲笑一声,要求提审廖记钱庄的账房东事。待人寻来,当场查验廖记经年来多达十几箱的账薄。
“嘿嘿嘿……那我们就打这个赌!输了你陪我喝一夜酒如何?”夏景玉极其自傲的定好赌注。
夏景玉看完,拍着刘魏之手略带玩味的笑道“此案无疑铁证如山,你待如何?”
账房东事只略扫过年代,便仓促检察下一本。半柱香*工夫才惊奇一声“何故不见景元十七年八月初的账目?这三十万两金票乃是小人亲条记录,怎能不记得这么大笔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