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爷们[第1页/共4页]
陈青心下一喜,哪怕只是个口信也会让何知县顾忌,即便没法迟延时候替廖凡志筹划,也可大大增加梁子俊脱罪的机遇。
景王三天两端跑到辅政大臣家中做客,惹的几名白叟家称病罢朝屡见不鲜。要不是碍于景王一心为国,只凭他高调改革国策之举,就能引来数名学士联名弹劾。
刘魏之心下奇特的压服本身要对妇人以礼相待,可相谈半晌,还是神情恍忽拿不准分寸。
“人呢?”懒洋洋的语气配上稍显混乱的发髻,普一露面就惹人生厌的家伙不是别人,恰是刘魏之避之唯恐不及的王爷——夏景玉。
“混蛋!”刘魏之咬牙低喝一句,目睹仆人瞪大眼睛惊奇万分,忙清清喉咙改口训道“你们几个真是不知分寸,怎能让王爷在尽是灰尘的屋内安息,下次定要提早打扫,免得污了王爷的贵体!且去库房挑些邃密物件送去,王爷令媛之躯,那些糙物怎能污了王爷的眼?”
打小被各种端方束缚的刘魏之,暗皱眉头沉思半晌仍不得解,暗恼的一拍桌子说道“罢了,摆布无人,你我便省却那些虚礼,即有事相求,但讲无妨”
“哈?”刘魏之语带惊奇的倒吸口气,他没听错吧,圣上竟封了靖州作为景王的封地?目睹景王神采不愉,不敢多言,赶快低头认错。
惜才的刘魏之正欲跨进大门,就见远远行来一辆马车,头前三匹大马被疾落的鞭子催促疾走,邻近府衙秀士立而起,堪堪停在刘魏之身侧。
远远亲疏,人常常最早考虑的都是本身身边的人,推廖凡志顶缸也是迫于无法,并非陈青冷血,为求脱罪要陷他于不义。
刘魏之听闻梁子俊被冤入狱,好气又好笑的骂道“不予正道,求我也是无用!”
放肆放肆、颐指气使,这些十足都是与生俱来的权力。可景王恰好不恃宠而骄,非要学甚么前朝贤臣,不但入朝参政,还亲下边关驻守江山。
陈青心下好笑,面上却不露分毫,谦让他这是有感于刘大人的天赋下之忧而忧,这才班门弄斧的欲帮衬一把,如果此举真能见效那也是大人各方周旋的功绩,他一介小民,每日忧心柴米油盐,实在想不出高招,不敢揽这功绩。
刘魏之利落的收下复递来的银票,非要给人立个字据,待来岁也好上表朝廷,为这些国难当头不吝舍小的人家赐与表扬。
勇于在省会纵马疾走之人,除了京里权贵,刘魏之不做他想,待看清车辕上的青花标记,我们的刘大人立马拉长个脸,恭恭敬敬的跪地昂首称臣。
刘魏之银牙暗咬,这家伙明摆着就是鸠占鹊巢,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这家伙还是王爷了!
仆人大气不敢出的忙回声去办,刘大人常日甚少发脾气,虽不常笑但也从未叱骂过他们,想来本日也是怕怠慢王爷才这般动气。他们定是脑袋出了题目,才会误觉得大人是在背后非议景王!
作为当朝天子的亲叔叔,已逝先帝的小儿子,景王那真是太后跟前的眸子子,侄子面前的大红人。比天子还小五岁的小叔叔,当真是一出世就受尽后宫宠嬖,外加一干侄子、侄女的珍惜。
更可气的是此人举着他奏请的折子看了没两眼,就哈气连天的顺手丢回命人重写,还斥责甚么言辞古板贫乏润色,看着犯困还累眼。
陈青点头感喟“怕只怕何知县急于建功,不待鞠问清楚便对付结案。刘大人也是朝廷命官,想来当知年前奏请与年后邀功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