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相信[第3页/共3页]
足足有一个小时。
男人高大的身影多少遮住了砸在她身上的雨点和冰雹,她的头还是有力地低垂着,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只留下最后苟延残喘的力量。
她又感觉年柏彦的手指在挪动,落在了她的后脑。
何如,她还是被他大手一抓,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扯住,伸手推开了窗子中间的落地门。
冰雹也被风囊括着滚落进寝室,打湿了他的裤脚,但还是不见他转动。
但,她宁肯就那么被冰雹砸着也不松口。
年柏彦上前一把将她揪起,另一头领带直接系在了露台的边沿,如此一来,就根绝了她有能够跳下露台逃窜的能够。
内里是个庞大的弧形露台,如果平时来这度假,闲情高雅之下从这个方位望出去是极好的视野,穿过郁郁葱葱就能瞥见一望无边的瓦蓝色陆地,如果是隆冬的午后,将这扇门完整敞开,靠着背椅,研磨一杯典范的意式咖啡,呼吸着咖啡豆的醇香,悠哉地聆听波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很明显的,年柏彦不满于她的这般眼神,眉梢方才的不悦不测埠退散了,垂垂地,眸底深处沁出彻骨的寒凉来,亦如内里的雨夜。
豆大的雨越下越大,最后成了滂湃,再再最后竟成了冰雹。
素叶拼了命地缩着身子,接受着冰雹砸在身上的痛,捆紧她手腕的领带在浸湿后落空了光滑,更像是跟浸了盐水的皮绳似的嵌入肌肤,勒到手腕生疼。
年柏彦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钳着她手臂的力量又蓦地加厚了些。
豪侈品永久都是豪侈品。
他年柏彦才是真正的祸首祸首!
她的唇抖了抖,想要开口说点甚么,却一个字吐不出来,因为嘴唇也冻得麻痹了。
曾经何时,他是那么信赖她眼里的密意,只会含情脉脉地与他谛视,常常她的眼娇滴滴地投到他身上时,他的心都会化了。
紧跟着他用了力,她只要收回尖尖的闷哼的力量,像是一抹幽魂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似的,任由他箍着她的头,命她对上他的眼。
那风,呼呼地吹。
她的肌肤如雪,衬得血液更鲜红,刺目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