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第1页/共3页]
年柏彦再铁石心肠也能熔化了,揉完了药,擦洁净手后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每次就嘴巴说得好听。”
语气虽是不好,但较着地,他揉进眸光里的是心疼,连带的,揉她膝盖的力度也稍稍放轻。
她的沉默反倒引发年柏彦的重视,抬眼,见她紧紧咬着唇,淡淡问了句,“疼了?”
年柏彦终究也笑了,唇际微扬,见被子滑过她双肩时,眸底的色彩又转为翻江倒海的阒黑。素叶见胳膊和腿上的药也差未几接收了,干脆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因为瞥见他和颜悦色了,她才敢有下一步的胆小妄为。
果不其然,当这句娇滴滴的话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塞进他耳朵里,素叶悄悄抬眼,看到年柏彦紧抿的唇角微微松缓了。
他压根没理睬她痒不痒,将跌打药水倒手上,直接覆上了她的膝盖。她窝在被子里有段时候,冰冷的双腿也捂热了,被略凉的药水刺激了一下又忍不住缩腿,紧跟着头顶上落下年柏彦略带警告意味的低喝,“别乱动。”
年柏彦见她这个模样毕竟还是不忍了,几秒后终究让步,语气虽是苛责,却放轻了很多。“手机是用来安排的吗?光着脚跑出去万一着凉或出点甚么事如何办?哪有像你这么莽撞的女人?”
“当时手机在寝室,我怕你走远了,以是想都没想就跑出去。”素叶内心动容,大要装得更如同被抽取脊梁的无骨小植物似的怜人,“我真的怕……”
心中天然欢畅了,看模样,她还算是体味他的,这头固执的狮子,必然要顺毛捋才行。
“我几天没碰女人了,还想身上添点伤是不是?”耳畔是年柏彦嘶哑又略带嘲弄的嗓音,话虽如此说着,他的大手却钻进了被子里,覆上了她的臀,熟谙地悄悄揉捏着。
“柏彦,那人家嫌凉嘛……”她冲着他挤眉弄眼,大有撒娇之态。
素叶看出他眸底深处的柔嫩,想了想,脚指动了动,“没有疼的处所了,就是脚好凉。”
床榻上的素叶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近乎只暴露水汪汪的大眼,见他进屋后又有点谨慎翼翼打量他的神情,从被子里伸出五根手指,冲着他像只招财猫似的,“你都三十五了,总板着脸老得快哦。”
刚一坐上,她就清楚感遭到有硬的物体在铬腿,脸竟不靠谱地红了,靠在他肩头上又抿唇笑了。
年柏彦用心不看她,在她身边坐下后,伸手从被窝里拎出她那条磕青膝盖的腿,素叶本来就怕痒,他的手指打仗她的小腿时顿时忍不住笑,“别别别,太痒了。”
她就不信赖,凭着含泪的大眼还撼动不了他那颗钢铁般的心?
在颠末一早醒来时的惊诧到寻觅年柏彦时的惶恐,再到一身混乱地扑到他怀中的严峻冲动,最后到了被他抱回房间后脱得满身yi丝不gua被捂在被窝后的担忧,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晕头转向了。但素叶是谁?她娘舅是手持太极剑的武林妙手,她舅母是善于唇枪激辩的钢铁娘子,而她,在这类刁悍的背景下早就锻造好了一颗英勇外加气愤的小鸟勇往直前的心脏。
“是你帮我换的寝衣?”
素叶当然听出他在让步,内心更是美滋滋的,将双腿一点点挪到他腿上,如此一来便离近他了,被子恰到好处地半遮半掩她饱实的胸,伸出双臂圈住他颈部时,诱人的沟壑透露在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