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想死[第1页/共5页]

文娘欣然叹了一口长气，她伏在姐姐膝上，悄悄地抚着脸侧的猫儿，又去捏它的爪子，神思仿佛已经飘到了远处，半天都没有作声。

文娘公然没能忍很多久，当天下午，她就气势汹汹地从花月山房，进了蕙娘的自雨堂。把那枚小婴儿拳头普通大小的蜜橘拍到了蕙娘跟前。

“我瞧都不消瞧。”蕙娘淡淡地说。“还能猜不出来吗？这必定是太和坞里的那一份了。”

“你欺负我就没个完！”她额角还顶了蕙娘给的一块药膏，倒显得分外调皮。现在在自雨堂里，不比出门在外还要顾忌形象，小女人的脚就跺得震天响，“撮弄了太医到我屋里不说，还如许戏弄我！”

文娘把两个橘子排在一块，瞅了姐姐一眼，她俄然有几分懊丧：这个家里到底另有没有姐姐不晓得、猜不出的事？“就是我不来，你怕也吃出来了吧……往年在你这里看到的黄岩蜜橘，那可都有海碗口一样大小。”

绿松站在清蕙身边，隔着玻璃窗子，同清蕙一道目送文娘放下了轿帘子，这才问蕙娘，“如何又和mm拌嘴了呢？还把女人气成阿谁模样……”

“没影子的事。”她叹了口气，“这婚事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多谈也没用处。现在有了乔哥，甚么事都得为乔哥考虑，我们说话，没之前那么管用了。”

“您比来，看着是真和畴前大不一样了。行事手腕，连我都捉摸不透……”

客岁腊月前送来的蜜橘，最好最精的那一份，自雨堂得了一半，太和坞得了一半，两边都挑得出极大极好的。文娘意义，昭然若揭：自雨堂在焦家的职位，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见蕙娘没有理睬她的意义，她便又换了话题。“老太爷刚传话过来，令您去小书房陪他说话。”<

见蕙娘神采渐霁，唇边仿佛含了笑，她心下一宽，更加大胆了，扑在蕙娘腿上，就软绵绵地说。“姐――祖父如果问起这事，你可得给我说句好话。”

这还真不是大话，她焦清蕙好歹也当了十年的承嗣女，在府里的本事，当然远比五姨娘母子要大很多。只是蕙娘自重身份，平时向来反面太和坞一系争风妒忌，倒是经常拿捏花月山房的人，文娘内心早就不平气了，这一次她亲身过来，终究得了蕙娘一个准话，一时只感觉身轻如燕，几乎喝彩起来，“姐，你终究肯脱手了！”

“那……”蕙娘悄悄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我死呀？”

可文娘派来的黄玉，却毫不算甚么机警人。看着了就是看着了，拿到了就是拿到了，也未几加思考，就这么归去复命。文娘把这橘子拿到手上一瞧，那里还不明白本身又被姐姐戏弄了：她屋里的蜜橘都要比这个大了一倍，蕙娘就只享用这个？

她这才不甘心肠又一屁股坐了下来，“还当我们立心关键乔哥一样――甚么东西！”

“你倒还真抱怨起来了。”蕙娘把茶杯一搁，也看了绿松一眼，绿松站起家来，冷静地就出了屋子，余下几个丫环，天然都跟了出去。

“年年送蜜橘，年年有花头。”文娘一边打量蕙娘的神采，一边摸索着说。“客岁是如何一回事，你该还没忘吧？”

“我想令人，那也要有人给我使啊。”她酸溜溜地扫了绿松一眼，“家里的能人就这么几个，全都削尖了脑袋往你屋里钻，我还不就只能挑你捡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