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页/共5页]

记得小时候家里做过一次点豆花，是幺舅的生日。也恰好是当知青的三哥要返来，母亲和父亲忙了一夜一个早上，父亲推磨，母亲送豆子到石穴里。那磨从七号院子借来，用后清理洁净。母亲和五哥蜜斯姐还到七号院子去。母亲还磨时送了一包豆渣。在当时这但是好东西，放点青菜叶子丝、油盐，就是上好的下饭菜。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来。以绿茶代酒。刚举起杯，大姐说，“我先来讲几句，基督教和佛教不一样，基督教的歌比佛教的歌曲好听，抒怀，偶然听得人直想哭，可佛教音乐呢，让人脑筋一片空缺。另有呢，就是基督教的蜡烛香，佛教的蜡烛不香。好了，不扯了，我只是想要弟弟弟妇mm妹夫们谅解大姐一贯不会为人。现在呢，我们的妈妈走了，我包管从明天起，大姐像个大姐。大姐要你们大师动筷子前，跟我一起向上帝祷告。”她闭目在胸前画十字，并诵念：

江上轮船鸣笛，客堂窗子正对着朝天门船埠，江北岸天涯剩最后一抹光芒。我们拉亮电灯，把桌子拉到客堂中间，安好凳子椅子，二姐夫摆了碗筷子，拿了餐巾纸。五哥端出他做的油酥花生，这是母亲最爱。蜜斯姐做母亲最善于的泡菜酸鲈鱼，如许父亲也能吃。我做母亲教的六丝凉菜：红萝卜丝、海带丝、莴笋丝、粉丝、绿辣椒丝、豆干丝，说是她的六个孩子，丝丝不分离。

大姐按完一盘肉丸豆腐块，说，“这道菜本来是要放好多新奇的辣椒，但是妈专为不吃辣椒的爸爸，就做成糖醋的。”大姐行动缓慢，非常钟就熟了。她自言自语：“还是家里老传统，各一半吧。”说完就盘上右边放辣椒粉。

二姐要了那些段段布，说能够给将来的孙子做百衲被。更多的布料给了大姐三哥，五哥喜好那些枕套，三嫂也要。

我对大姐说：“妈妈之前说过不提那旧事。大姐这是你不对。”

我吓了一跳，母亲把家里老照片送到像馆，做了复制，为我们六个孩子都做了一份。大姐说：“看妈多故意，若妈是个富婆，她会留给我们六小我一人一笔财产。”

大姐说，“你是个烂人，你不要对我五弟那样。你忘了还跑河南当人家的老婆。你忘了我们一家子如何对你的？”

“你们晓得，他是啥子病吗？最后煤矿病院诊断出来，他才十三岁，竟然得了脑癌呀！都是他阿谁王八蛋的父亲打出来的，气出来的。死了骨灰埋在那里，都不肯奉告我，民气就是比毒蛇还毒！”

三哥没说话。我说：“二姐的设法好。”

人一多，厨房就显得局促了，不过因为是姐妹，挤着就挤着，欢畅打动手，理个菜，切个肉，剥个鱼。三嫂让她娘家来帮手的小女人回家去了。二姐怕油烟，提及父亲不吃辣椒，不断地喝老坨茶。不过她之前就让厨房那女人帮了她，早早就做了腌笃鲜，用老柴鸡炖干竹笋，加了腊肉片。瓦罐汤锅小火炖。二姐说这是父亲教她做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