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忠不义[第1页/共3页]
厥后吕布为甚么会被人骂“三姓家奴”?这个词汇就大要上来讲,那是完整的歪曲,吕布向来就姓吕,没有改过名,换过姓,何“三姓”之有啊?但从深层含义上,却说得没错——吕布初为丁原之将,后刺丁原而归董卓,他与董卓约为父子,却又与王允等人同谋,殛毙了董卓。君臣如同父子,悖逆君臣之道、父子之伦,那就是大不忠、大不孝,谁管你有没有改过姓呢?
曹宏朝着他微微一笑:“宏辅定然觉得,麋子仲既能与我兄弟相拮抗,亦有其过人之处了?”是勋心说我靠这“谗慝小人”莫非会读心术不成么?就听曹宏又说:“麋子仲家财亿万,陶使君所不成遽离也,某故虚与委蛇,彼所逼不急,某又何必鱼死网破?”那意义,因为陶谦离不开麋竺的财力,以是我才一向忍他,但是比来他的所作所为让我忍无可忍了——还真觉得就凭他那两把刷子,能是我曹仲恢的敌手吗?
第二天一早,是勋前去拜见陶谦,呈上曹cāo的手札,申明荀彧所定三事。陶老头子的气sè较着不佳,就光听着,也不说话。最后是勋又说:“勋今已除服,yu择期与曹氏女结婚,还请陶使君俯允。”陶谦听了这话,才仿佛jing神一振,浅笑道:“汝自择期可也,何必老夫应允。总之当ri一杯喜酒,是不能少了老夫的。”
当然那么一大套,在是勋的脑袋里也只要略微转了一圈儿罢了,他持续听曹宏说下去:“笮伟明为陶使君的同亲契友,深受信重,但此前仅督运事,不干州政。此番俄然前来郯城,立陶商而纳刘备,人皆觉得是yu与我曹、麋两家鼎足而居。此为曹氏之忧,亦为麋氏之忧,其重非我独受,故可暂不在乎。现在麋子仲故使是叔勉禁止宏辅你,是要jing告于我,他麋氏已与笮融会谋,或者,笮融本来便是麋氏的翅膀。如此则独我罹忧,情急之下,或许便会做出甚么不成言之事来……”
现在陶谦还没有挂掉,麋、曹两家就算相争,也都是在暗中较量,不敢玩甚么明面上的花腔。麋竺暂居上风,用心透动静给曹家:看哦,笮融是我的人哦,你别搞错哦。我带球已经到了禁区了哦,你就干瞪眼等着我shè门吗?你会不会被迫铤而走险?
一句话,这家伙就是一个打着佛教徒幌子的彻头彻尾的恶霸强盗!正如同这期间最闻名的人物批评家许邵许子将所说:“笮融出军,不顾名义者也。”意义是说这家伙动起兵来源来不管甚么名义,也不在乎风评,底子就节cāo无下限。
他这么一说,是勋也就勉强信了三分——毕竟“谗慝小人”这类名号,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承担得起的。因而诘问曹宏:“君有何计,能使麋竺败退?”曹宏伸出三枚手指来:“宏辅且听某言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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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心说公然不愧是“谗慝小人”,这花花肠子绕的,我明天要不来找他,大抵就真让麋竺跟是宽给蒙骗了,被当作枪使还不自发。但是,就算能看破这一点又有啥用呢?——“莫非便按兵不动,任由彼等猖獗吗?”
有人就说了,实在刘备毕生的行动,比吕布更加不堪——他先为公孙瓒之将,却背公孙而投陶谦;厥后与曹cāo联兵讨吕,掉过甚来又剿袭徐州,背反曹cāo;投过袁绍,但是官渡大战还没分出胜负来呢,就又改投了刘表;最后应刘璋之邀兵进益州,说翻脸就翻脸,又火并了刘璋。以是说刘备不但仅三姓啊,他四姓五姓都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