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煮豆燃萁[第2页/共3页]
那么抄啥诗好呢?有啥诗符合“你我二人”之题呢?是勋低头沉吟,不自禁地就踱起方步来了——他往左走了四步,又往右走了三步,一共是七步……七步?有了!
是勋接过来一瞧,唉,如何蒯氏兄弟和蔡瑁的名字都没在上面啊,第一个列名的乃是:“长平颍子严。”我靠,闻名的经学家颍容,没想到他也跑荆州来啦,嗯,他确切有资格排在第一名。
是勋心说就晓得你丫要问,幸亏老子早就想好一篇歪词儿来解释啦:“卿为荆州守,某为兖州吏,所奉者皆炎汉天子也。受天子命而职守一方,比方兄弟。兄弟同根。不成阋墙,莫非你我便应如此兵戈相见吗?汉官自起其衅,恰如煮豆燃萁,所喜者谁?李傕、郭汜乎?黄巾余孽乎?”
平春县是章陵郡的辖县,但鄳县不是,属于江夏郡,不过江夏太守黄祖是黄射的老爹,黄射帮老爹办事,拿下鄳县县令,那也顺理成章啊。至于他追捕平春县的豪强周直,那更是权柄范围内的事儿,是勋毫无来由干与。因而是勋就说啦:“既如此,黄府君自可缚了周直去,然李通、陈恭虽为章陵人,现在皆居汝南,自有兖州长吏管束。”他得保下将来能够成为同僚的李通,至于周直的死活,又关他屁事了?
随即他便跟着黄射南渡淮水,向西行去。黄射扯了是勋同乘,两人谈谈说说,路上倒是颇不孤单。要说这位黄太守的学问确切是挺好的,而是勋在这一世混了那么多年,也勉强能够当得上“不错”二字,倒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聊得挺投机——比起当年跟是宽同业,只能冒死套话而不敢随便开口,那是有如天壤之别啊。
但是人家荆州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本身也不好表示反对——再说了,这么一搞,弄假成真,本身脸上不也挺有光彩吗?嘿,老子当日连那么多冀州能人都给连锅烩了,莫非现在还怕你荆州的所谓“群贤”不成么?
是勋诚恳答复,说是鄳县县令先容我来见周直,带路往襄阳去,成果被周直扯来赴宴的。黄射奉告他,鄳县县令勾搭豪强,践踏处所,才刚被他拿下,顺藤摸瓜找到了周直的庄院,谁想扑了一个空,以是干脆度过淮水,越境前来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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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老子终究想起来綦毋闿是干啥的了。是勋当即就感觉一股肝火从胸中油但是生,直冲顶门,忍不住就想要破口痛骂:“刘表,你这个伪君子,衣冠禽兽!我究竟与汝有何仇怨,汝竟然设下这等险局,要来难堪于我?!”
是勋听了这话就有点儿哭笑不得,心说敢情这年代也谎言满天飞啊,如何我要求只见袁绍和他的谋士们一面,传到这儿就变成袁绍主动大宴群臣来接待我了?还斋戒三日……莫非老子是揣着和氏璧去出使秦国的蔺相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