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鸡肠[第3页/共3页]

“嘿，这害人的东西我可没有。”卖药的大胡子嗤笑一声。

“卖药的，你可有让人吃了口舌生疮的药？”常戚拿起一包老鼠药看了看。

邱老爹给了他半只鸡，还把鸡肠子和鸡胗送给他。常戚道了谢，拎着半只鸡回家去。刚到小院门口，就被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拦住。

“去吧。”马公子挑挑眉，跟小舅子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兄台，把稳点。”中间一个地痞模样的人立时上前，将跌倒之人扶起来。

小陈伸手接住他，拖着常戚就往巷子里走，从怀里取出一件锦缎织成的小孩子衣服，“快换上，姓马的一会儿就出来了。”

“邱老爹，我想买半只鸡，行吗？”常戚从袜子里摸出一点钱。

章华台上，光滑可鉴的青石板，被月光镀上一层银霜，模糊闪现出几道淡色暗纹。自半空向下看，纹路庞大，不甚清楚。

两个地痞就跟在常戚前面，三小我大摇大摆地走进红裳院。门口的女人瞧着他们抿嘴笑，常戚伸手拉了一下女人的衣摆，用口型打了个号召：“小茹姐。”

趾高气扬地走出红裳院，常戚跟两个地痞对视一眼。小陈抱起常戚，拔腿就跑，快速躲进了冷巷里。

“两文钱。”大胡子从褡裢里摸了个铜钱大小的黄纸包。

甚么都没有产生。

常戚住在镇郊，那边是一个农庄，有很大的养鸡场和农田，附属于一个名叫金刚门的江湖门派。他的娘舅常胜，也是金刚门的弟子，不过因为资质太差，没甚么职位，就被扔到这农庄里看管门派财物。

“走一走，看一看，内心打打肉算盘。喂个猪，喂个羊，总比喂个耗子强……”卖耗子药的呼喊声远远就能闻声，常戚走过了摊子又拐归去。

马公子看看这粉雕玉琢的孩子，再看看孩子身后跟着两个侍从，心中格登一下。他晓得婉容有个弟弟，但没见过，小孩子奸刁，钻到那里瞧见他实属普通。大师是亲戚，迟早都是要见的，这倒没甚么。可题目是，在青楼楚馆里见到将来小舅子，实在有些难堪。

天气还早，九如镇的大街上还是热烈。

“小弟弟，你家里人呢？”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笑眯眯地问他。

“偷的鸡，还敢藏！拿出来，不然奉告我爹去！”常家宝站在本身母切身边，底气实足。

“嗯，归去给她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常戚灵巧地说着，敞亮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让人看着心疼。

国师穿戴银线织就的云纹广袖华服，站在章华台中心，阖目吟诵。他的身后，立着七位皇子，均低着头不敢乱看。

章华台后，便是章华殿，殿中供奉着这个王朝世代仰仗的神明。地上摆放着几个蒲团，皇子们鱼贯而入，规端方矩地坐在蒲团上，等候神迹。

听得此言，天子的脸青红交叉，吭哧了半晌：“朕叫人去寻。”

“常戚，你又去偷东西了？”这小瘦子，是常戚的表弟，名叫常家宝。明显是表弟，却比常戚高半头，看起来足有七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