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天[第1页/共3页]

吃了樱桃，小红鸟仿佛非常欢畅，扑扇了两下翅膀，跳到辰子戚的脑袋上，用爪子勾了勾他的头发，“啾”地叫了一声。

得了常娥的首肯，阿木欢畅得不得了，从这天起，每天中午都跟着辰子戚回清云宫混饭吃。黑蛋偶尔也会跟着来，只是一向话很少，也没见程婕妤派人来找过。

“神明将至，诸位皇子，请。”国师轻合双目，表示世人进殿。

辰子戚坐在章华殿中，不知产生了甚么事。章华台上的金光冲进殿中的刹时，他看到了埋没在房梁上的红色鸡仔。

辰子戚跪坐在蒲团上，昂首瞻仰那高高的神像。从没有人提及过，大章供奉的神明是甚么，仿佛只要皇室才晓得，百姓只叫它护国神。现在看来，辰子戚俄然有一种被骗的感受……这不就是浅显的龙凤呈祥吗？

正隆帝没有上章华台，而是立在台下，让皇子们本身上去。

京中百姓晓得本日要祭天，都等在院子里，看到章华台的金光，纷繁跪地叩拜。

“朝天？”光芒太盛，辰子戚禁不住闭了闭眼，再展开的时候，章华台的光已经消逝，殿中一片乌黑。只要一缕清冷的月光，从殿门外照出去，多少有些亮光。适应了半晌，才勉强能看清东西。

辰子戚偷瞄了一眼，总感觉天子看起来有些心虚。这一发明，让辰子戚更严峻了。没有任何人奉告，上了祭坛要做甚么。急仓促把落在官方的皇子找返来，莫非是找替死鬼的？

一刻钟后，殿中的烛火俄然燃烧，与此同时，全部章华台光芒大盛。金光从青石板上刹时透出，石板上的暗纹，变成了清楚非常的金纹，描画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邃密的羽毛根根清楚，占有了全部章华台。一条金龙在圆台边沿盘了个圈，将凤凰紧紧圈在此中。

仲夏之月，祭奠神明，乃是豫章皇室的传统。传闻每一任的帝王，都是神明选中的人，因此在太子不决的时候，仲夏祭奠尤其昌大。

脑袋复苏了，身材却还不能动，辰子戚咂咂嘴，眼睁睁地看着小红鸟钻进他柔嫩顺滑的衣衿中，找了个舒畅的位置踩踩，在他的胸口蹭蹭脑袋，蜷成一团不动了。

十一个皇子，遵循春秋挨次，一字排开站在国师身后，听着他缓缓吟诵。除却最开端的几句，前面的完整听不懂。仿佛是一种非常陈腐的说话，字节调子都像鸟鸣声。

樱桃是刚洗过的，带着些许水珠，非常诱人。已经在原地枯站了一个时候，辰子戚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看着这些樱桃，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沐浴过后，在点了檀香的小厅中，辰子戚穿上了祭天的衣裳。天青色的广袖锦袍，质地非常柔嫩，系上衣带，全部衣服都贴到身材上了。除了皇子玉佩，不再佩带任何的配饰，连玉带也不系，只系一根青色腰绳。头发用天青色的发带，松松地绑在身后。

“血脉已齐，今可问灵。祖神在上，佑我大章。”清冷的嗓音，如同在涉谷合唱的鸟雀，空灵而寥寂。

话音刚落，便有穿戴白衣的酒保，端着一盘鲜艳欲滴的樱桃，来到辰子戚面前。

辰子戚看看这一身行头，如何瞧都像是去献身的，心下忐忑不已。

国师穿戴一身乌黑的祭奠长袍，长长的衣摆足有一丈长，整齐地铺散在空中上，落日的光照在衣摆上，被银线绣成的云纹折射出七彩光晕，好像一只开屏的白孔雀，美得不成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