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鸡[第3页/共3页]

次日去春熙殿，辰子戚把还在睡觉的小红鸟抓起来，揣到怀里带上。又抓了一把樱桃让福喜装着，好随时“供奉神明”。小红鸟仿佛很喜好吃樱桃，明天福喜给洗了一大盘，根基上都进了它的肚子，也不晓得那小小的身子如何装下那么多樱桃肉的。

国师站起家，悄悄地看着天子，眼中似有怜悯。

小红鸟两爪抓着辰子戚的衣衿，炸起了一身的毛。

“甚么都不会，你跟别的鸡仔有甚么不一样？就长得慢吗？”

“我的樱桃不见了。”阿木傻乎乎地举手。

“轰！”浅红色的绒毛，立时变成了艳红色，丹漪抬起小翅膀，蹭了蹭头顶，把那两根倒下的毛毛弄直。

“这但是大事，朕天然要来观礼。”天子不睬会国师的劝止，大步走进殿中。他的身后，跟着一队金吾卫。

辰子戚把跌倒的小红鸟捧到手心，行动前所未有的轻柔：“神明竟然长成鸡样，那如果做种鸡的话，岂不是能生出成千上万只神鸡？”

一旁的侍女立时捧着衣裳上前，给大皇子穿上。杏黄色的太子服加身，大皇子志对劲满，跪地谢恩。

当时这两个小子的樱桃也没有了，用心给他找不痛快。这才进宫多久，莫非已经成了二皇子的人？

作为皇后嫡出的皇子，二皇子按理说更有身份些，却被贵妃的儿子夺了太子之位。

国师一言不发，在神像前跪下来，阖目吟诵，涓滴没有为新太子祝贺的意义，反倒像是在跟神明请罪。

“啾！”

小红鸟听到这话，停下脚步，高傲地扬起小脑袋。

不但帝王的金吾卫，另有几位朝中重臣，也跟着走出去。有侍女捧了太子玉带，和一件杏黄色绣金龙的衣裳，候在一边。

辰子戚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没吃，都喂鸡了。”

“神选了谁，于皇上而言并无任何意义，又何必多问。”国师展开眼，抬头看着那展翅欲飞的凤凰神像，腔调冷酷道。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再多言，跟着皇子们一起分开了章华台。

“我今后不叫你朝天了，叫你神鸡！”

章华台四周就是钟鼓楼，朝晨的钟声将熟睡的世人唤醒。香炉里的细香早已燃尽，阳光透过门上的雕花透出去，藐小的灰尘在光束中轻巧地跳动。

大皇子已经是钦定的太子，全部春熙殿的氛围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国师，神选中的皇子，是谁？”统统人都分开，只剩下了正隆帝和国师，天子等了小半个时候，也不见国师展开眼，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金吾卫检察了阿木的嘴巴，禀告道：“启禀皇上，十一皇子口中有樱桃残渣，应是本身吞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