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怨不得别人[第1页/共3页]
石赞清暗想你说得倒轻巧,乃至想说弹劾他的就是你,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内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猎奇地问:“吴大人,您动静通达,您晓不晓得河营剩下的这几百兵,朝廷会如何安排?”
“官军缺粮,长毛更缺!林凤平和李开芳估计是晓得这么相持下去,他们会粮饷殆尽,因而守了近一个月又趁大雪迷漫之际,从东边冲破官军堵截,一口气逃窜至献县。僧王和胜保大人前后赶到,趁其安身未稳,猛攻献县西门。林凤平和李开芳喘气不决,如同丧家之犬,又连夜由南门突围,仓促逃窜至阜城。”
想到阜城县距都城五六百里,并且年前气势如虹、所向披靡的长毛已如同丧家之犬,被僧格林沁和胜保剿除是迟早的事,石赞清喃喃地说:“皇上不消再担忧北犯的这股长毛,朝中的那些王公大臣也不消再担忧京畿的安危。”
“次臬兄,你该不会感觉我是在放马后炮吧。”
吴廷栋摸摸嘴角,接着道:“厥后侦知长毛逃窜至河间东北的束城镇,并将四周的桃园、西村二村占有,觉得犄角,扼守休整。僧王和胜保借长毛休整之机从速集结官兵,前后率军而至,将束城团团围住,并命周遭三十里内的村落百姓,将所存粮草全数搬走,断绝贼兵之粮源。
吴廷栋放下茶杯,笑看着他道:“次臬兄,我过两天要和陈崇砥一道进京觐见,劳烦你来道署护理几银河务。”
“明白了。”
石赞清诘问道:“厥后呢?”
“何事?”石赞清下认识问。
“以是你我宁肯不要这份光荣,也不能稀里胡涂卷入王公大臣之间的纷争。”
定郡王载铨是步军统领,也就是百姓们口中的九门提督。
吴廷栋不感觉韩四受了多大委曲,轻描淡写地说:“这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他自个儿,谁让他锋芒毕露到处获咎人的,谁让他见杆就爬,非要攀肃顺阿谁高枝儿的。再说只是从他部下调走一些兵,又没罢他的官,夺他的职。”
“皇上倒不至于不放心我吴廷栋,也不至于不放心他韩秀峰,而是外强中干毕竟分歧适。更何况现在个个晓得河营是肃顺的兵,据我所知连定郡王都奏请从河营调几百兵编入已被抽调一空的步军、巡捕诸营。”
“这么一来韩四部下不就没兵了,河营不就名存实亡了?”
想到这些,石赞贫寒笑道:“拱卫京畿这差事还真不是谁都无能的。”
吴廷栋放下茶杯笑道:“次臬兄,实不相瞒,实在这统统我早推测了。正因为早推测了,以是韩四到任那会儿管我讨要赋税,我是能不给就不给,能拖则拖。”
“通达真谈不上,不过动静倒是传闻过一些。”
“吴大人,您是说朝廷要裁撤河营,要把剩下的那几百兵也调走?”
“现现在跟那会儿有何不一样,还请大人明示。”
“别急着恭喜,八字还没一撇呢。”吴廷栋对劲地笑道。
吴廷栋笑了笑,接着道:“次臬兄,你刚才说河营另有几百兵在静海效力,实在那几百兵不在静海,而是在阜城。静海离我们这儿仅一百多里,阜城离这儿好几百里,韩四和陈崇砥之以是说那些兵去了静海,实在是担忧军心不稳,担忧没法儿跟处所上的士绅们交代,因为他们招兵时跟人家书誓旦旦包管过,河营是拱卫京畿保家卫国的,去静海也只是练兵,不会跟直隶各镇那样外出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