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千金市枯骨[第2页/共2页]

闻此言，纵使以高防的经历不至于心生打动至倒头便拜，但贰心中总归有些感慨的，又慎重地向刘承祐行了个礼：“多谢殿下看重，卑职愧不敢当！”

“免礼。你的才调，我早有耳闻，彻夜畅谈，没有让我绝望！”刘承祐面色完整规复了天然，又开端提及拉拢民气的话：“账目上书，府库有钱千万。然于我而言，得府库千万，不如得高防一人！”

“至于高判官，我意以你为潞州巡检使，领潞州兵事，一并保举！这一次，你当不会回绝吧......”

高防的话，确是大义之言，尽显高节，这或许就是其内心的实在设法，抑或另有其他甚么启事。但刘承祐心中已然鉴定，此人确切是值得拉拢的。

“十载恩德，不及家国大义！”听完其解释，刘承祐目光平和下来，嘴里念叨一句，旋即朝其拱手：“高判官高义！”

听高防这般说，刘承祐眉毛微微扬起，他想到了向训还说过，高防为官，曾代人受过，而毫不辩白，只为救人道命。遐想到今时，为王守恩辩，此人温厚，确令人佩服，不过在刘承祐看来，却仿佛有点陈腐。

迎着刘承祐稍显阴冷的核阅目光，高防毫不躲闪，不过脸上不由闪现出肃重之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张从恩于我，原有知遇之恩，每任事，多以亲腹相待，为报此恩德，下官自当倾慕奉养。然小我恩德，毕竟末节，张从恩舍弃家国大义，宁能够州镇臣服契丹胡寇，这倒是下官千万不敢苟同的！”

但是，刘承祐此时倒是信赖，高防是至心想要保全王守恩的性命，该是为了保全大局，再加上一点心善。

“下官不敢！”闻言，高防连连点头否定。

“向使张从恩，能尽臣节，纵只稳守关隘，戍卫百姓，下官也定一如既往，跟随摆布，竭诚效力。但是，张从恩弃州而去之日，便是我二人义断之时！”

说到急处，高防口中已经直呼王守恩之名：“一个王守恩算不得甚么，殿下杀之如杀鸡，但若无端而杀之，让天下人如何对待殿下，对待晋阳？方今天下，契丹仍旧势大，刘公虽建号于晋阳，但真正节制的也不过河东十州之地，合法结合中原、河北方镇，共击契丹之时。”

见其冲动的反应，刘承祐神采反倒规复了普通：“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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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阿谁稍显“沉重”的话题，刘承祐转而问道：“刚才，对王守恩所请，高判官有何观点？”

至于今后甚么，刘承祐没有说下去，但高防已然恭恭敬敬地向刘承祐行了个礼：“殿下贤明！”

“罢了，孤，此番就纳高判官之言，学一学郭隗口中那名国君，来一次‘令媛市枯骨’......”

望着刘承祐，高防是一点也不敢对这个年纪比本身小了两轮的少年有小觑之心，深吸了一口气，长身拜道：“谢殿下。”

说到最后，高防声音激昂，脸上竟有些动情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