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荆南来使[第1页/共2页]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核阅着这使者,刘知远非常直接地问道:“你且直言吧,南平王派你到河东来,有何目标?”
或许只是同姓高,或许就是高家人,此人嘴里道出这套说辞,当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但是观其眉色,仍旧能够感遭到其严峻,那眼巴盼望着刘知远,等候回应的神采,倒是显得有些不幸。
对这统统,刘承祐也是洞若观火,脑筋非常清楚。他这几日,也没有太多的行动,除了平常巡检龙栖军外,很循分。
毕竟只占有着荆南这方寸之地,兵力亏弱,国力不振,地理位置却又非常首要,在诸国的夹缝之间求保存,由不得他们不敏感。此次耶律德光灭晋,中原易主这么大的事情,以高家一贯以来“跪舔”的存身处世之道,天然会有所反应。
不过遣使到太本来谒拜,却还是不免让人感到讶异。
“北平王威德兼弘,令世人敬佩,自是当得臣下一拜!”硬是又拜了拜,这使者高远方才起家。
在刘知远的强势下,高远有些不甘心肠被请下去接待了。等其退下后,刘知远遍扫在场诸人,蔑笑道:“这高赖子,惯会摆布逢源,这首鼠两端的弊端,恐怕是改不了了。”
“诸位感觉,这高赖子不远千里派人来劝进,目标是甚么?”
“这......”面对刘知远轻描淡写般的诘责,高远气味一滞,但很快收起脸上那一丝难堪,持续保持着卑躬的姿势解释道:“契丹势大,南平王使之,不过是虚与委蛇,趁便探其秘闻。一旦大王起兵,南平王必以臣属,率荆南之卒,北上共逐胡寇......”
听其言,刘知远双瞳中划过一道亮色,随即暴露了点似笑非笑的神采,玩味地审量着他:“据闻,南平王早遣人携重礼去汴梁向契丹主进贡,不知使汴者,在契丹主面前,又是如何的一番说辞?”
比拟之下,他那大哥刘承训则不然,以世子的身份代替刘知远访问臣僚,安抚鼓励,又不时出入那些劝进官僚构造的宴会,颁发一些表示性的谈吐。总之,自那夜中城桥说话以后,刘承训表示得非常主动。
高远可身负高从诲“任务”而来的,那里情愿带着如许的答复归去,还欲开口劝说一番,刘知远却不给他机遇,一摆手:“来使一起辛苦了,暂于馆驿安息吧,回荆南跋文得带上孤的问候。杨押衙,你亲身安排一下!”
目睹着在场臣僚又要解缆附议,刘知远提早抚住:“尔等,皆是孤腹心之人,当明白孤之志向才是......”
纷繁扰扰中,仲春之月的这上旬,时候过得非常慢。但是,不管底下人如何焦心无法,北平王刘知远始终稳如泰山。等他再度现身于臣僚面前,已又畴昔了几日。为了访问,来自荆南节度使、南平王高从诲的使者。
世人哄然一笑。
千万没想到,刘知远竟然给出如许的答复。出兵北上与契丹人作对,高从诲可没阿谁底气与胆量,至于天子宝座,这类不实在际的胡想,更是想都不敢多想的。
刘知远沉吟了下来,当真考虑了一会儿,虎目微张,凝睇着来使:“南平王的情意孤明白了,你归去奉告他,只要荆南之军北上,孤必然于河东起兵呼应,共击契丹。孤为中原方伯,护持江山,救国救民,乃职责本分。至于帝位,倒是不敢有非分之想。异日,南平王若能兵入汴梁,拯溺天下,建号称尊,孤亦愿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