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漯阴城汉贼鏖兵[第1页/共2页]

徐和军在最前，此中稀有千人抬着浮桥，举着木楯，扛着云梯，猖獗高喊着标语，在各营小帅们的摈除下，跑向护城河。漯阴城护城河极窄，黄巾军很快架起十几座浮桥，向城墙扑来。

陈禄命城上弓手集合射击黄巾弓手，命士卒后撤，不再紧紧守在云梯旁。黄巾弓手与城上弓手对射，固然数量多，但不占天时，两边两败俱伤，各自退出战役。

陈禄命调集五曲将士调集，拔刀发誓道：“刘公今火线拜托，吾誓不相负！人在则城在，城破则人死，必与此城共存亡！”言毕，以刀剺面，血流至襟。此是北方塞外蛮族民风，或表哀思，或示断交，边郡汉人轻侠亦有效仿者。陈恺、钱忠等皆边郡轻侠，皆被陈禄所为所打动，抽刀大喊道：“誓与此城共存亡！”全部兵士皆随之呼号，声震六合，慷慨壮烈之气满盈全城。

徐和忙命弓手上前仰射，黄巾弓手有近千人，在队友木楯护持下，奔到城下，向城头射来。漯阴城墙不到三丈，换算成后代度量衡，约有六米，自城下射箭威胁不小。探身去叉云梯的守兵多有被射中，惨叫着自城头落下。黄巾弓手又朝天仰射，城头上落了一阵箭雨，守兵阵型有些麋集，前排看到黄巾弓手过来的忙举盾，并大呼提示，躲过伤害，后排反应慢的被箭矢射中，死伤十几人。

二十八日凌晨，标兵回报，黄巾军拔营，全军来攻。

田豫遂说出一番话来。

陈禄命令：“放箭！”城上只要几十只弩，两百多支弓，居高临下，射向黄巾兵，可惜弓弩数量太少，黄巾兵又有木楯护体，一轮下去只射倒二三十人。

回到城中，盘点军队，三曲将士一千六七百人，生还者不到一千人，丧失不成谓不惨痛。陈禄满脸懊悔，痛哭失声，道：“不听田参议之言，致有此败，吾之罪莫大也！有何脸面再见刘公？”拔刀欲自刎。摆布亲兵忙将他抱住。

黄巾军鸣响金锣，宣布第一波守势结束。黄巾军伤亡近千人，对三万士卒来讲不到半成，不算太大丧失。漯阴守兵伤亡三百人，已超越全军的一成，可谓伤筋动骨。

田豫也正思考体例，道：“豫有一计，可暂一试。”

陈禄大喜，道：“快讲，快讲！”

城下黄巾分为四大阵营，徐和有众一万五千，中军竖起一面大旗，号为“灭汉上使”，下设十几个小帅统领军队，李独耳有众八千人，号为“平汉上使”，王神矢已死，其部众为徐和、李独耳两人兼并。巢集有众四千人，号为“破汉上使”；司马俱有众三千人，号为“摧汉上使”。

田豫喝道：“求死轻易，求生却难！大敌当前，恶战在后，恰是为国效死之时！岂能等闲舍弃此身！若陈君果然知罪，则更应戴罪建功，守住漯阴，为刘公保存这居住之地！”

李独耳部很快竖起云梯，攀爬而上。城头上又是一番血战。

陈禄面相文弱，但性子却刚烈要强，他脸上伤口也不包扎，只涂了些止血草药，举矛大喊道：“我军身倚坚城，固若金汤，贼寇虽众，无能为也！”

陈禄也急调懦夫上前，捉对围杀冲上城头的黄巾懦夫。冲上城头的黄巾懦夫固然悍勇，给守兵形成大量杀伤，但毕竟人少，终究被全数斩杀。

陈禄拜谢道：“田君之言如醍醐灌顶，吾无惑矣！请君观吾如何抗贼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