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等待[第2页/共3页]
他悄悄抚着这匹小母马,听傅介子说,这是敦煌大族索氏所送,颠末两次转手相赠后,母马有些怕生,也不太肯吃草料,直到任弘递过来一根萝卜,这才大嚼起来。
陈彭祖涨红了脸,大声改正,在中部都尉处,通过傅介子与都尉的说话,他们终究肯定,重返西域,恐怕真的是将来几年的朝廷政策……
苏延年讽刺陈彭祖言而无信,说好的送马,变成了马鞍,陈彭祖则回嘴说这马鞍用料极好,起码值几百钱。
厩啬夫和徐奉德面面相觑,倒也没穷究,毕竟给马取甚么怪名的都有。
至于左剽,则是马的左屁股上有烙印。
“七月己卯,骏马监傅公所赠任弘私马一匹,騂馰,牝,左剽,齿四岁,高六尺五寸,上足,调习……”
打赌一时爽,但事光临头,陈彭祖却又舍不得了,他可没傅介子那么有钱,好马随便送,因而就改口成了马鞍……
……
任弘道:“徐啬夫说得没错,我对此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宰相必发于州郡,将军必起于行伍,这也是可贵的历练。”
马光吃牧草轻易抱病羸瘦,而吃粮食的话,它一个月的食量起码是人的五倍……
陈彭祖让苏延年闭嘴,又慢吞吞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慎重交给任弘,这才是他二人本日要来悬泉置的启事。
“够了够了,还是快些说闲事!”
因为官私用马太多,所觉得了便利登记,马仆人普通会给马取个名,比如悬泉厩中的马,驰名“黄爵”者,因其为黑嘴黄马而得名,驰名“仓波”者,因马的色彩为青玄色而得名。
“吾等只卖力将傅公迎到中部都尉的治所。”任务美满完成,苏延年脸上非常轻松:“恰好中部都尉又派陈彭祖跑腿,我便一同来了,恰好混顿吃食。”
“这便是我与傅公的商定。”
因而,相马就成了一项大学问,为了精确描述马匹的特性,竟然发明了几十个公用的词,比如“騂”就是浑身赤红,“馰”则是额头发白。
“只能希冀早点去做燧长,多些俸禄,不然我可要养不起你了!”
夏丁卯有些惊奇:“君子年不过18,还未到退役的年纪啊。”
日子一如平常,悬泉置等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守兵商贾,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任弘仍然勤恳地迎来送往,只要闲暇时才骑着他的萝卜,在丝路上绕两圈。
厩啬夫捏着马儿的嘴,检察其齿岁,眯眼看了一会后道:
“5岁到12为壮马,这匹骍母马还得再长一长。”厩啬夫对任弘道:“来给她取个名罢!”
任弘倒是没有穷究,内心悄悄吐槽道:
才几日工夫,苏延年就又馋悬泉置东厨的好菜了,说是吃了这的食品,其他处所的,的确味如嚼蜡。
“乖乖,一匹马就快将我吃停业了,再来一匹,是要我每日吃糠咽菜?”
从软马鞍到有鞍桥的硬马鞍,马具的退化,另有很长的时候要走,任弘宁肯多花时候适应,却并不筹算加快这一过程……
任弘道:“傅公与敦煌中部都尉相善,他会向其保举我,由中部都尉征募。”
任弘笑道:“这世上,便又多了个似狄山般夸夸其谈,却能不符实,最后一事无成的经验。”
在秦朝,17岁就要参军从戎,但汉朝将男人服徭役的春秋定在20岁。一来是因为战役并不频繁,二来是让男人有充足的时候娶妻、生子,毕竟远行退役,说不准赶上战役,“物故”,也就是不测归天的能够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