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山雨欲来[第1页/共3页]

灵帝仍然蒲伏在地，却模糊闻声有一阵雄浑的嗓音说道：“君权神授，能承载千秋大业者，此乃君王，信赖你内心已有答案。只是，制止妇人干政，唯有托孤大臣。”

大将军府里，何进固然不晓得灵帝已经是气若游丝了，病的不轻。但是却也较着的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气味。他晓得灵帝并不喜好他，调遣蹇硕为西园禁军的统领，清楚是减弱他的军权，减弱他的权力，实在也就是减弱他们何家的权势。

部下吴匡禀报导袁绍前来拜见。

何进也入了德阳殿，他见灵帝醉座在榻上，斜靠在案牍旁，手中的青铜酒壶却始终不离手，觐见道：“陛下，臣也敦请陛下早立太子，不要反复太子刘据之复辙啊。”

灵帝呼吸短促，并伴随咳嗽，始终昏倒不醒，说着胡话。灵帝口中始终说着“德阳殿.....德阳殿......”何皇后耳朵靠近灵帝，只是听不明白灵帝说些甚么。蹇硕仔谛听了灵帝的诺诺低语，贴着灵帝的耳朵问道：“陛下是要去德阳殿是吗？”

袁绍风骚俶傥，超脱自傲，他举起了茶盏吃了口茶，缓缓道来：“本初有一事替将军不值。”

蹇硕昂首低语：“陛下，您必然是有甚么要和微臣说。”

灵帝点了点头，他眼睛环顾着德阳殿四周，用非常微小的气味说道：“蹇大人，朕.....朕此次真的要走了。”

何进传闻是袁绍前来，面前一亮。袁绍为中军校尉，为何进的部下。出身王谢，位列三公的袁绍，满身高低都透漏着一种家世权贵的气质，“汝南袁氏”更是名震天下。是以，袁绍固然为何进的部下，可何进对于袁绍天然多了份崇拜之心。

何皇后内心甚是恼火，这该说的话却不说，灵帝至今不肯意立太子，现在已是病入膏肓，却还是只字未提起立太子一事。凭着多年在宫里的呼风唤雨，她感觉皇上终究还是会立太子的，顺了皇上的心愿，终究立刘辩为太子也会获得皇上的旨意。

“蹇大人，朕有一事拜托于您......”

蹇硕禀报了何皇后：“皇后，陛下想去德阳殿疗摄生息。臣晓得陛下最喜好的就是德阳殿，臣以为德阳殿会给陛下带来一片朝气与契机，还是恭请皇后，将陛下移至德阳殿为妙。”

灵帝持续说道：“朕，要将小皇子刘协拜托给你，命你为他的托孤大臣，小皇子自小没了母亲，你要像霍光（注2）那样，用心朝野，帮手太子。”

“不，陛下，你另有两个皇儿，他们是大汉江山的将来，恕老臣直言，敦请陛下速立太子，唯有立了太子，方能安抚臣民，安邦定国。”

“臣遵旨。”蹇硕立马跪倒三叩首。

灵帝醒来，口渴难当，稍稍喝了水后要求独见蹇硕。

灵帝说完，又是一阵仰天长笑，他笑看着这德阳殿，踉踉跄跄的颠仆在地，口中又说道：“立谁做太子，朕内心最明白，你们都走吧，让朕单独一人静一静。”说完，身子软绵绵的瘫软在了地上。

灵帝现在已在阴阳两界太虚神游，他梦见了先帝桓帝，更梦见了本身崇拜平生的汉武帝，他跪倒在武帝面前抽泣道：“先帝圣明，同为大汉国君，儿臣不能与先帝相提并论，儿臣未有先帝半点功劳，却已经走入末途。”说到此，灵帝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