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读书人[第1页/共2页]

曹性愣了下，不知该如何答复。

曹性的眼神中充满了神驰与镇静，渐渐回想起来：“那一次我带了三十多号本县的地痞，去稗山脚下围堵你，你就那么冷酷的看着我们，我笑你不晓得天高地厚，你说我死光临头不自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如何也不会信赖，真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将三十多个手握木棍的壮汉全数放倒。看来阿谁平话的冯老头说得没错，豪杰万夫不挡。”

曹性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但当看到曹性那尽是期许的目光时，吕布胸中蓦地生出股万丈豪情，笃定道：“没错，之前是如许，现在、此后，一向都会是如许！你是我兄弟，非论是挡我的，还是阻你的，都得死！”

吕布“嗯”了一声，心中忍不住感喟道，那也是上一世的我。

吕布点了点头，此次轮到他弄不明白曹性的意义了。

曹性伸手想去摸吕布的脑门儿，成果被吕布一巴掌给翻开了。

吕布神采没出处的一红，幸亏有烛光闪动，不易发觉。他很想奉告曹性，那只不过是他幼年浮滑时的一句豪言壮语罢了，哪有人真的能够力敌千人万人。

“头儿，你还记得在稗山那一次吗？”

吕布端坐回了最后的位置，拿起还未读完的那卷竹简，正襟端坐。

曹性在门口收回的藐小声音，天然没能躲过吕布的耳朵。

曹性用手一指那竹简，不假思考的说了起来：“头儿，你之前对这些东西向来是深恶痛绝，更是亲手烧掉了一屋子这些没卵用的玩意儿。而你方才竟然看得津津有味，这不是中邪又是甚么！”

吕布重新拿起案桌上的竹简，朝曹性扬了扬，“等我看完这一卷后，便去睡了。”

“头儿，你该不是中邪了吧？”曹性壮起胆量问了一句，声音却如同蚊蝇普通。

曹性咧嘴笑了笑，“头儿，你不是也没睡么。”

曹性的眸子斜向上翻，回想起了与吕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曹性踌躇了下，最后还是说了起来：“头儿，方才你说，你能打过十个百个，如有千人万人挡在你前面，又该如何。”

或许是未曾入过书院，亦或是被读书人曾用诗文欺侮过，曹性对读书人有着某种特别的仇恨，以是常常将读书人称作“没卵人”和“狗东西”。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吕布想要做的事情，就必然会做到。如有一人挡我，我杀一人，如有千人万人阻我，我便屠尽千万。”

灯火摇摆，烛影重重。

当时候，曹性还是五原县内的痞子地痞，吕布也还没有插手虎帐，家道贫寒。两人大街上偶遇，曹性借机欺诈吕布财帛，却不料被吕布戳穿，两人当场大打脱手。成果可想而知，曹性不但钱没讹到，反而还挨了一顿狠揍。

走到帐帘门口的曹性俄然停下了步子，转头悄悄的朝吕布喊了声“头儿”。

曹性努了努嘴，那还不得看到天亮。

曹性发展两步，将脑袋摇得同波浪普通，他宁肯与人硬碰硬的厮杀，也不想学这劳什子的玩意儿。

曹性身子一个颤抖，视那竹简如鬼邪之物，一把扔回了吕布的案桌，像是自嘲道：“他们认得我，我可不认得他们。”

帐外，曹性俯视着头顶的残月，像小时候拿到糖果嘉奖普通，很高兴很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吕布侧过甚，目光迷惑的看向曹性：“如何，另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