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功业误苍生[第2页/共2页]

刘辛言道：“久闻段将军治县，平灭贼乱，鼓励农修。将军既是良将，亦有治才，他日成绩恐不让令兄。”

此时，段煨接口道：“恰是如此。殿下有所不知，境北发明匈奴行迹，臣担忧贼军袭扰华阴。”

贾诩将两人先容给段煨，段煨对杨修不觉得意，而对刘辛言的“身份”明显非常吃惊，他游移了一下，才施礼问好。

贾诩又道：“老身也觉得匈奴军过境，该当是助陛下东迁的。安集将军董承与老身都曾属牛中郎部，当年在河东征讨白波军，都曾与於夫罗了解。董将军要对于郭汜，想必既请了於夫罗，也请了熟悉的白波军将。”

段煨道：“於夫罗虽忠于汉国，但其部下不知礼节，过境之处惯于劫夺。臣克日当陈兵于要道，羁系其行，以防这匈奴军乱我华阴。”

段煨愣了下，仿佛没想到会问这个，他解释道：“应是从关东来。”

刘辛言道：“於夫罗此来，该当是来帮忙天子抗击李傕郭汜吧。”

贾诩话虽这么说，却没有立即领刘辛言去见，而是接待两人坐下，煮茶同饮，还与杨修聊了些诗文赋颂。

见刘辛言点头，此前一向聆听的杨修却道：“匈奴军从河东南下再西行，路途应是东都畿辅故地。东都士族早已外迁，恐怕所挟只是浅显百姓。”

贾诩道：“蔡中郎家确在圉县，不过他三年前已故于长安。老身只记得他并无子嗣，独一二女。他有堂兄弟，蔡睦，字子笃，故卫尉蔡质之子，已举家迁至荆州；另有堂兄弟蔡谷尚在圉县。”

贾诩笑道：“殿下可先见段宁辑。”

段煨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那两道浓眉略微颤栗几下，仿佛忧色中增加了烦恼。

世人都沉默无语。白波军是曾经的黄巾余部，在西河白波谷重新叛逆时，启用的名号。说白了，他们就是贼军。

段煨现在并不在营中。很不刚巧，段将军这个朝晨忽收到军情垂危，带一哨马队去潼关之北的河口了。他直到酉时才返回虎帐，随员并无折损，不像是经历作战；但一个个灰头土脸，怠倦委靡，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

刘辛言不爱听这话，浅显百姓就比士族命贱？被挟持到边塞，给外族做仆从就无妨？可他也偶然争论，只是提示道：“我晓得，当前那一带地区火食淡薄，不如昔日。可贼军或许会祸害陈留郡西境。”

除了国库充足时，国度军队还算值得信赖；其他任何军队，行军过境时，都是沿途百姓的磨难。白波军等无税赋军资，以劫夺为生的“贼军”，更是伤害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