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情[第1页/共2页]
“陛下所信之人,除太后、寺人,以及朝堂寥寥诸公罢了,可现在寺人已被王甫把握,郑、董二位常侍皆受连累,唯有太后与几位亲信臣子可言。”
李咸听到“治瘟郎”,面前一亮,叮咛下人引进门来,同时奉告别人回绝见客。本日分歧昔日,朝会已费了大半精力,不似平常休假日精力充分,还是少见客为好。
马车缓缓行驶,四周几个健仆围着,车前坐着于忠,因其年幼,伏泉本想让他与本身同坐,但其却以主仆有别为由,与赶车的马车一起坐在车前。其父死去多日,于忠好似长大了很多,不过比初见时候更加沉默寡言。此时他正穿戴素色衣服,代做丧服,眼神谛视四周,不苟谈笑。
“然也,余来雒阳后已寻好门路,打通太后枢纽,永乐宫里业以回应相机可助,以太后与陛下喜财守诺习性,机会一到必会互助。”太后乃是天子刘宏生母董氏,生性喜财,刘宏未掌权时,便爱聚财,卖官求货,收纳款项,不过信誉颇佳。此时居于永乐宫中,因桓帝窦太后已死,宫里也只剩这位本无皇后命相的太后罢了。
“太尉不需讨情,小子此来只求太尉能奏请陛下,调朝中清名朴重之人一同与段颎审理。”
出了李府,便是归家,刘华几人听闻李咸承诺愿助此事欣喜若极。想及本日之事皆韩靖指导,便问其三公中两人推让启事,韩靖笑曰:“三公中,独太尉家世深厚,飞将军遗泽尚在,而司徒司空皆与袁氏有旧,怎会主动答允?”
李咸听后一怔,随即说道:“渤海王业已被陛下命令收押,此时兵卒已在路上,吾再讨情已是晚矣,如何可救?”
此前已去过司徒许栩和司空宗俱府邸,二人访问伏泉倒也非常热切,但听闻伏泉求他们奏请别人结合审理刘悝一事,虽以后皆应允,却都是以“待合适机会必先请奏”。
和设想中的儒雅文士分歧,李咸说话语气有些刚烈直接,却很有风采。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李咸乃是秦将李信,西汉孝武大将军李广的先人,家属武风骚行,固然他走的是文官门路,但骨子里含有的武将习性多少感染了些。
“情面?”世人尽皆迷惑。
此时府外马车云集,明显等待李咸访问的人很多。此景伏泉本日已见了两次了,不再心惊,盖因刚才所去许栩和宗俱府前皆是如此,毕竟几人皆官至三公高位,门前若市实在平常。
幸亏李咸见其年幼,并未出太多冷僻题目,只是稍难罢了。伏泉答得不好不坏,李咸听后倒也未说太多,只是让他归去入太学后好生研学,不成荒废学业,便放他拜别。
李咸摆摆手道:“此小事耳,只此中牵涉颇多,旁人未敢妄议。”厥后想起一事,便问道:“汝之事吾已应允,便谈它事。听闻汝曾与陛下前做《黄河赋》,小小年纪做出此等佳篇倒是不凡,然诗词乃是小道,经学才是底子,汝又是济南伏公先人,本日吾便考校一二。”《黄河赋》便是伏泉做了一回文抄公所喊的诗歌。不想才几日便传出宫来。
“以公主看来,此时势势另有那个可劝陛下变动旨意?”
“段颎?”李咸听后疏眉一皱,嘴里呢喃甚么,半晌,才缓缓说道:“天家之事,事涉大逆,吾本不想参与,不过瘟疫之事欠了郎君情面,吾平生夙来从不欠人情面,罢了,既如此,吾明日便进宫奏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