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相劝[第1页/共2页]

秦宜禄却笑着道：“送给他干甚么呢？让他当第二个王莽么？我生在并州，但是现在家倒是已经安在凉州了，天然，也要学着像一个凉州人一样考虑题目。”

“思来想去，长辈也只能想到一种能够性了，莫不是您担忧，凉州迟早还会再反，再叛，并且现在这天下也再不会有凉州三明来安定乱世了呢？”

“旁的不说，您在任时所汲引的两人中，董公就不说了，现在他官居河东太守，也是两千石，有资格举孝廉的。尹端尹公也曾是会稽太守，现在固然致仕了，但他所提携的朱儁现现在已然是长江以南的第一将种，看起来其出息还要尤胜董公三分。”

“不对。”

张奂沉默很久，道：“如永初、永和、永嘉这般大范围的羌乱，终究不还是安定了么？我辈武夫，又获得了甚么呢？这天下，还不是寺人和党人的天下么？”

说罢，秦宜禄确切直接给张奂跪了下去，大礼而拜。

“还请父老见教”

张奂苦笑道：“可我也只是一个边鄙武夫，从没被他们承认过啊，这东西给我来使，倒是也很有些暴殄天物的意义了，要不……我来做其中人，你将这东西送给杨赐？”

“长辈觉得，乱世当中，甚么都是假的，与其希冀靠所谓的清名来独善其身，莫不如把刀把子死死地握在手里，手中有了力量，名誉这两个字才有代价。”

“恐怕……不止。”

“何况张公，我说的是天下大乱，可不但是凉州大乱。凉州是迟早必然会再乱一次的，这实在我们凉州高低统统的有识之士都是能看得明白的，可若不止是凉州，而是全部天下都堕入了大乱，那恐怕……就算是再多几个凉州三明，也是有力回天了呢。”

“你小子如此的胆小包天，这世上莫非另有你小子不敢做的事么？更何况是戋戋问对了，想问甚么你问来便是，莫要惺惺作态。”

秦宜禄闻谈笑着道：“平羌乱者，凉州三明也，但是段公委曲身故，皇甫公一度下狱做了夫役，张公您隐居弘农，不问朝政，这天下民气，怕是早就已经伤得透了，如果再有一次羌乱，敢问这天下可还找得着下一个凉州三明么？就算是有，前车之鉴若此，这厥后者可还敢，还愿，还甘心像您三位一样乖乖交脱手中的兵权么？”

张奂倒是不睬会秦宜禄的嬉皮笑容，而是慎重地问道：“小友觉得，所谓的天下大乱，会乱到甚么程度？比得上永初、永和、永嘉的羌乱么？”

秦宜禄闻言顿时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道：“小人来找张公，只是因为您是我们凉州父老，心中恭敬罢了，实不相瞒，董公的大哥董擢前些光阴来找过我，曾跟我提及您拒收董公之礼的事，想托我帮帮手，我是董公的人么，他大哥都求到我身上来了我又如何还能遁藏呢？这不就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么，我传闻他想送您一百匹绢。您看您要不将其当个搭头，给收下？”

“哦？小友……是如许看的么？天下将乱？如此，倒也怪不得你会来找我了。”

很久以后，张奂才站起来将秦宜禄扶着坐下，意味深长隧道：“吾，本觉得凉州将乱，天下恐已无人再能平之，本日倒是感受，将来能安定凉州者，非小友莫属了。”

“以是张公，长辈此次之以是来找您，就是为了将这凉州的刀把子，再重新送到您的手上啊！您不为本身想，也该为三位公子想想，有这春秋左氏传和造纸、印刷两术，再加上您的名誉，我们凉州的武夫，凭甚么就不能连合起来，凭甚么就要一向受那党人和寺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