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风秋雨[第3页/共3页]
孩童把书放在桌上,把菜馍一撕两半,顺手一扔,大黑狗立即跳下地,可找了半天也没有瞥见菜馍,它迷惑地转头望去。
空荡荡的官道上终究呈现一个男人,只见他年约三十岁摆布,眉眼却长得非常清秀,一张瘦长的病黄脸,不过信赖如果吃上几顿饱饭,他脸上的肤色应当比大女人还要白净,一看就不是玩弄农活的卤莽庄稼汉,而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
男人顿时心花怒放,镇静得在原地打转。
“大黑,如何了?”李延庆蹲在大黑狗身边,悄悄抚摩着他的颈毛问道。
在明天朝晨他们父子又因科举起了争论,父亲将他峻厉怒斥一通后,便丢下这句话走了,让贰表情卑劣了一天。
大黑狗终究吃掉半个菜馍,心对劲足地跳下炕,跑去院子玩耍了。
这里是大宋王朝河北西路相州辖下的汤阴县,一条宽广平坦的官道直通全县,平时官道上行人南来北往,非常热烈,但在老天爷的作弄下,官道上此时很难再见到行人。
大黑可不是随便乱叫的狗,既懂事又灵巧,极善于抓田鼠和家鼠,让李文村的猫都赋闲了。
男人当然不叫李捉刀,他叫李大器,字成材,李捉刀是他的外号,也是插在贰心中的一根毒刺,被人在背后叫了整整五年。
李大器额头剧痛,只觉一阵头晕目炫,贰心慌意乱,却也舍不得放下黄鼠狼,用手捂住额头,慌镇静张向村庄里逃去。
小瘦子大喊一声,“给我打!”
大黑狗低下头,低声哭泣着,小眼睛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半个菜馍。
小男孩叫做李延庆,在另一个天下,他也叫李延庆,从小糊口在悠远的南边乡村,家道和现在一样贫寒,那年他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上北方一个闻名学府,老父亲借遍全村才给他攒够学费。
这场延绵了十天的秋雨也使空中变得格外泥泞,就连官道上也到处是浑浊的水洼和泥浆,使行人寸步难行,只要仰仗畜力才气勉强在泥泞的官道上缓缓而行。
而在官道西面数里外,一座不大不小的村落覆盖在蒙蒙的雨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