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第1页/共2页]
翻开马车门帘只是一眼,朱安然便被这巍峨南都城给震惊了。
朱安然背着行囊站在堆栈外,对着拜别的马车挥挥手,大声的伸谢。
此时应天城门外,即便这类气候也有很多行人车辆来往不断,内里也有士子学子模样的人,举着纸伞,在城外感慨“龙吐水”,不顾大雨瓢泼诗兴大发,留下佳作,只是苦了举伞护着纸墨的书童主子。
赶马男人踌躇了一下,便在朱安然的再三要求下,撤除蓑衣进了马车略作歇息。
这让朱安然对当代庖动听民的聪明感到震惊。
这辆马车说来也是偶合,在当代可不向当代那般到哪都有中转车,在大明朝,即便是车马行也不能说你要到哪都有去哪的车,这也是朱安然两次展转后,可巧碰到的要去应天拉货的赶马男人,稍作协商,赶马男人便利落的捎带了朱安然一程,只收取了少些车费。在当代,礼教的束缚下,好人仿佛要多一点。
“风大雨紧,贤弟还是先去安息吧,愚兄他日再来拜见朱贤弟。”那人拱了拱手,便和四周的同道一起分开了。
微微探出马车的朱安然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碍的,赵哥除了蓑衣出去便是,行李和书卷俱被我放在行囊中了。”
“哪敢称案首,只是幸运罢了。吃胖,呃,家母技术让人管不住嘴......”朱安然遥遥的拱手行了一礼,憨笑道。
借着闪电的亮光能认出,这略胖的憨憨少年恰是来应天赶考的朱安然。
特别是这个时候,城墙上数个外伸的石刻龙头口中喷吐出巨大水柱,好像真龙吐水一样,平增了朱安然的感慨。
巍峨,恢弘,雄浑......
“公子,火线再有不到三里便是应天了,这风雨太大,我们稍作歇息待风雨小些,再做赶路可使得。”穿戴蓑笠的车马式回过甚向车内问道。
穿戴蓑笠的赶马男人闻言便呵呵笑了起来,打趣道,“我可真佩服公子,这类气候都能睡个好觉。”
大地胆怯的颤抖着,奇特的沉默着,任暴风暴雨电闪雷鸣在头顶残虐。
远处官道上,一辆罩着油毡的马车在暴风雨中摇摇摆晃而来,健马被淋成了水牛,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在泥泞的官道上举步维艰。
“公子谈笑了,别人不省的,我可省的。昔日公子都是车内看书的,本日这气候也看不清,公子恰好能够歇息,只是公子能在这类天睡的着,倒是让俺佩服的。”赶马的男人将马车停在路边,一边往健马身上搭草编的苇席,一边呵呵笑着和马车内的少年说话。
少顷,便有一个慵懒仿佛方才睡醒的声音传了出来,憨憨的,是个少年,“哦,使得使得,当然使得,赵大哥决定便是。”
马车外暴风大雨瓢泼而下,就像没头似的,下个没完。朱安然透过车窗往外看,对江南梅雨印象更深了。之前只是逗留在讲义上的记录:长江中下流地区,每年6、7月份都会呈现持续天阴有雨的气候征象,因为恰是江南梅子的成熟期,故称其为"梅雨",此时段便被称作梅雨季候。现在对其描述的持续天阴有雨更有感到了,数天车马行,未见艳阳天。
乌云覆盖全部天空,面前一片暗中,就像玉帝醉酒打翻了砚台,泼了人间一片墨汁;继而刺破苍穹的闪电扯破了黑幕,划出一线亮光,随后一声霹雷,惊心动魄的打下来,大地被震的颤抖,呼隆呼隆咕咚的往下滚,仿佛几个空木桶从南天门外的天梯上滚落到人间似的。滂湃大雨瓢泼而下,仿佛天蓬玩忽职守偷窥嫦娥,让银河决了口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