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街知巷闻[第2页/共3页]

李孜省咬牙道：“定是姓邓的兴风作浪。”

随即秦掌柜将徐恭给叫了出去。

徐恭道：“恰是如此。这两天，京中哄传，说是银台司的李侍郎在圣上面前谶言，这月丙半夜宁夏会产生地动，朝野为之震惊，现在各处都在群情，测度届时是否真的有地动产生……”

“东主，这是刚从黄山运来的一方奇石，破钞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这也是为了让您在京师也能有置身故乡之感。那边另有朱门外宋家送来的竹兰等物，很多都是新添设的景色，您给掌掌眼。”

徐恭有些惊奇：“莫非陛下是想……”

刘吉道：“这两日朝中高低都在议论此事，臣僚每当提及，都啧啧称奇，天下方士那么多，像李侍郎这般有担负、有魄力，且有如此神通者，实在是亘古仅见。

“见过李国师……据闻国师晓得天意，竟能谶言地动之事，本官闻听后深感天师道行深厚，特地前来恭贺。”

徐恭也非常不解：“这事本就透着希奇，说是陛下扣问身边方士能人，将来是否有灾异产生，成果那位李侍郎就这么报上去了。”

“是。”

秦掌柜蹙眉，“妄言地动，风险大而收益小，只要那些博出位的贩子宵小才会如此做，实在不该出自李侍郎这般大人物之手才对。”

“你说甚么？”

徐恭道，“据报信的人说，本来汪先生笃定那位张老爷乃贩子骗徒，其所作所为不过是哗众取宠，跟医术无半分联络。不过有关兴济防治痘疮大得胜利之事已传回徽州，就连徽州之地商贾，北上途中都会特地绕道兴济种药，汪先生震惊之余，不得不再次出发北上。”

李孜费心下惶恐莫名，问道：“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以刘吉久历宦海的经历，以及他对情面油滑的体味，大抵看出来了，李孜省对于甚么宁夏地动底子就没多少自傲，大抵只是信口扯谈，在天子跟前博出位，却被故意人用心把事鼓吹开，藉此闹大，让李孜省不好结束。

晓得的人越多，事情闹得越大，越轻易翻船。

刘吉不解地问道：“莫非传言有虚？”

徐恭道：“即便汪先生到了京师，我们又该如何跟那位张先生交换呢？”

刘吉当即明白过来，李孜省是想拉着他一起作假，仓猝道：“没有，没有，老朽一向在中枢为官，从不结党，天然也没甚么弟子故旧，至于西北之地更是无人可用。

因为当下李孜省固然只是通政使，却做着吏部尚书的差事，朝中大小官职的委派根基都要通过李孜省，而朝中传奉官的任命，李孜省更是能够一言而决。

秦掌柜伸手打断徐恭的话，道：“天家之事，我等不好随便群情，不过既然那位李侍郎敢当着圣上的面说出来，想来这件事有必然掌控……眼下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位张监生的居处，登门拜访。对了，汪先生那边如何了？”

刘吉乃正统十三年进士，曾参与编撰《寰宇通志》、《大明一统志》、《英宗实录》、《文华大训》等文籍，曾为英宗及当明天子朱见深讲读经史，资格极其深厚。

“那可真是……”

秦掌柜如有所思，点头道：“银台司的人，官职虽小，但在朝中的人脉却不容小觑。”

李孜省闻言皱眉。

刘吉有着一张看起来忠诚诚恳的四方脸，平时不苟谈笑，走到哪儿都是一副老成慎重的模样，不料见到李孜省后，脸上却笑得跟花儿一样，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