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实践出真知[第1页/共3页]
张峦这下也不消出门了,既不消过问女儿的婚事,也不消去乞贷,算是可贵安逸下来,最后只能无法跑回房间看书。
“那就好。”
“哼!”
张延龄走出来问道:“父亲,城里的痘疮瘟疫现在很严峻吗?”
金氏一听也严峻起来。
可没想到才过一天,次日下午,城里孙家就来人了,孙家人拜访时张延龄正跟大哥在田间地头玩耍,见到有人进了自家门,似带了礼品前来。
……
孙友一听,表情冲动。
张峦看似在安抚老婆,但更多是为了彰显身为一家之主的严肃。
“你们俩在家乖乖呆着!出去净惹事,让你娘好好管束你们!”
张延龄道:“父亲你说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治痘疮,咱能不能从中赚点银子,把咱家之前的负债给还上,还能给父亲赚点考乡贡的川资,到都城过好日子?”
……
金氏去安抚过女儿,返来前面带忧色对张峦道。
张峦道,“死不死的倒没甚么,但如果你身边都是抱病的人,还不让你逃出去,你不怕吗?”
张峦道:“乃痘疮。”
“不是父亲教的吗?儿记得,这是《孟子》的经义吧?”张延龄道。
张峦道:“孙家公子体弱多病,就算不是肺痨,那也是喘鸣,昨日问过大夫,那病症怕是一辈子都难治好,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要去见阎王,早断早舍离也好晨放心。”
“比来在家诚恳呆着,哪儿都别去。城里闹瘟疫,本来只是城东王家几个大户出题目……痘疮这疫病夙来都是一窝一窝的传染,明显都隔断了,不知怎的还是传播开来。现在城里零散就有人染上。”
张鹤龄道:“爹,我也要去。”
张峦一脸倒霉,“早早到了大宅,谁知还没进门,就碰到坊正带着人堵门……嘿,你猜如何着,大宅那边有人染上了瘟疫。坊正问我这两天是不是出来过,我只能推委说明天刚到,这才让走。”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面前的父亲脑袋瓜再矫捷,也想不到一贯平平无奇的儿子有才气防治天花吧?
张峦瞅见儿子,脸上尽是不悦之色,特别想到昨日是张延龄主动要求进城,内心更多了几分怨责,喝道:
等张峦返来,发明张鹤龄正在拆孙友带来的谢礼,不由皱了皱眉,却没出言喝止。
张峦俄然对张延龄的态度窜改,把二儿子叫到一边,慈眉善目问道,“你且说说,从那边听来的药方?你所说的治痘疮,莫非……确有其事?”
张延龄借着给老父亲端茶送水的机遇,进到主屋,看到张峦正在那儿漫不经心翻着书,近前小声问道:“父亲,您说城里有大户人家得了痘疮,他们现在咋样了?”
孙友孔殷问道:“不知药方是……请恕冒昧,鄙人是想问,另有药吗?”
“甚好,甚好。”
“统统都遵循来瞻兄说的办,如何都行。”孙友道,“若犬子病情好转,必然带他亲身登门相谢,并践约兑现承诺。”
张鹤龄兴冲冲就带着弟弟往家里跑。
“那我两家的婚事……”
“老爷,早些进城问问吧,大丫头昨日到现在都闷闷不乐,如果再不给个准信,只怕是……”
张延龄一时无语。
张峦语气不善,“若真得了,存亡参半,只能听天由命。没死的,脸上也能够会留下疤痕,你俩小子不怕,如果传给你姐姐,一脸麻子今后连嫁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