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位卑不敢忘忧国[第3页/共4页]

“元瑜……”徐佑忧思道：“上有英主，下驰名将，北魏毕竟是楚国的心头之患！”

冬至点点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道：“让仆人腻烦，又不至于丧命，这是极其伤害的作法，一个不慎，就会玩火*。於菟三年未曾失手，可见心机城府都非等闲，我发起，不必再查了，直接送给她们财帛，放出府去，至于出府以后，是留是逃，悉听尊便。”

“她没驰名字，报了仇以后他杀而死。元氏高低为了遮丑，坑杀了统统在场的部曲和奴婢，将这件事完整讳饰了下去，你不晓得，再普通不过！”

“北魏的事要比西凉费事百倍！西凉与北魏为世仇，以是远交近攻，拉拢柔然和楚国互为犄角之势，从姚氏皇族到底层的羌民，都对汉人有依仗之心，推行汉化不是难事。而北魏立国百年，家大业大，魏主元瑜即位以来，虽故意向汉人学习，但族中很多权贵崇尚胡人的祖制，跟他不是一条心，碰到的阻力颇大，乃至在朝堂上呈现过天子说汉话，大臣说北语的好笑场面，是以朝中会说汉话的人不算多，官方就更少了。不过……”

“风虎，你对女人的体味实在太陋劣了点，今后有机遇，我带你多出去见地见地，看看真正的女人到底是甚么样的。”

何濡的话中带着讽刺，但也有一丝痛苦。他悔恨安氏，十几年来，朝思暮想，只盼着有朝一日成为楚国的掘墓人，可家仇以外，另有国恨，他的身上流着汉人的血，当汉人的江山被胡人踩踏，终归是锥心砭骨的不舍和同仇敌忾的气愤。

左彣老脸一红，没想到这么严厉的场合何濡竟然说如许的话，扭捏道：“我……我还是算了吧……”

“位卑不敢忘忧国，生为汉人，死亦汉鬼，真到了危急关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胡人的铁骑再次践踏江东二十二州。”

“你说的景象只是针对浅显人而言，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能超出常理和浅显人的范围，做些别人做不到的事。”何濡仿佛想起了甚么，昂首望着屋顶，神采庞大难懂，半响后幽幽的道：“我在北魏时，曾经碰到过一个女娘，装聋作哑七年，卖身为奴，卑躬屈膝，受尽旁人的欺侮和讽刺，卑贱的不能再卑贱，最后却当着数十名甲胄长刀的部曲，将一名大人物刺死于三寸金钿之下。”

“啊？”

“此话粗听有理，但反过来想，若她真的只是为了自保，一个会说汉话的奴婢，总比满嘴北语的奴婢更轻易遭到主家的赏识和任用，也能够更好的融入江东，改良本身的处境，让本身和女儿温饱无忧，何必颠沛流浪，被人四周转卖，乃至于朝不保夕？”

秋分做好了大桌子菜，这会也都凉了，回笼加热一番端上来，闻着扑鼻的香气，何濡食指大动，顾不得用筷子，直接办捏了放到嘴里，叹道：“诗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日不吃你做的菜，的确如隔了三世！”

徐佑问道：“姚氏都说汉话的吗？那北魏元氏呢，是不是也说汉话？”

“不过甚么？”

世人群情了两句，毕竟这是小事，都没往内心去。等何濡祭满了五脏庙，徐佑提及了於菟，道：“她的经历如此庞大，委实不好判定。风虎、冬至和履霜都偏向于信赖她，你感觉此女的言辞有几成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