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扬帆南下[第2页/共3页]
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子的运气,特别是容颜秀美的女子的运气,向来都不把握在本身的手中。
提及蒸饭,做法比较独特,要先下米到锅中煮到半熟,然后才捞起来放进甄中的箪子上蒸熟,如许的米粒胀大,饭粒之间不粘,一粒是一粒。
“劳烦郎君操心……”履霜捂着唇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的道:“等会服了药,我要能站起来,还得劳烦郎君派人送我到城中找一间逆旅住下……”
堆栈由来已久,汉朝时叫谒舍,在魏晋时普通称为逆旅或客舍。徐佑皱眉道:“逆旅?你不是要回清乐楼吗?”
僦钱也就是房费,徐佑终究有了定夺,拉起她的纤手,赛回被子里,又顺手掖了掖被角,站起家往内里走去,比及了舱门,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等会秋分会照顾你服药,服完了好好睡一觉。过了这两日,到了钱塘,再给你找个名医诊治。”
过了半个时候,左彣带了出诊的大夫回船,长髯白面,目光炯炯,身后跟着两个背药箱的侍童,医道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个卖相倒是很让人放心。
履霜呆了一呆,望着徐佑的背影没有作声,不知过了多久,俄然拉起被子挡住了头脸,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半晌以后,收回异化着高兴和极度压抑的闷声低哭。
瞧着秋分的背影,徐佑点头发笑,他当然背负了徐氏的深仇,但真正要复仇的人,都会把那股猩红的欲望压抑在内心最深处,别说耳边听闻别人提起,就是将来有机遇站在沈氏乃至太子的面前,也要表示的若无其事。又如何会为了秋分的偶然之言而浮动心境呢?
将轻舟停靠在吴县二十八处船埠此中的一座,丁季向守船埠的令吏交了厘金,也就是所谓的“落地费”,然后由他这个吴县的常客带着左彣登陆去请四周的大夫,秋分则和丁苦儿一起筹措起饭食来。
诗经中的饙字,就是讲蒸饭的做法。
徐佑脸上的神采没有一丝窜改,渐渐放下碗筷,道:“耐烦等风虎返来,我们急也没有效。不过也不要太担忧,风寒不是急症,吴县是三吴精炼地点,随便一个大夫也比我们晋陵高超不知到那里去,必然会药到病除。”
左彣沉声道:“很严峻,这个病起病急,病程长,病愈后还得经心保养。她现在只是发寒,气阻,可如果寒气持续偏盛,就会呕吐、涨满,接着留滞经络,构成痹证或痉证,再短长些,寒邪直中于里,会导致冷厥,危及性命!”
左彣承诺一声,并无非常,徐佑看他一眼,道:“你不问问我为甚么窜改主张?”
左彣不敢粗心,拿出方剂又看了看,道:“大夫断的里寒证,普通都要用到华盖散的方剂,按说不会有题目……只是,郎君也晓得,我只是粗学了点军中抢救的外相,对这类大病没甚么掌控。”
一碗蒸饭吃完,秋分吃紧过来,道:“小郎,左郎君如何还没返来,履霜她,她这会咳的喘不过气来……”
“大夫说是风寒之邪外束肌表,卫阳被遏,故见恶寒……”
吴县,是吴郡的郡治地点,也就是后代的姑苏,境内河港纵横,湖荡密布,山川逞一时之秀,向来有人间天国的佳誉。
这是《诗经·风雅》里的诗,意义是跑到远处取来死水,那儿舀,这儿倒,蒸饭就是好吃,听起来很得瑟是不是?那是因为蒸饭在之前属于很上层次的食品,就如同现在的燕窝鱼翅,不是浅显人家的饭食。秋分从小被徐佑养成了女男人,字熟谙的很多,可书却没读过几本,那里听明白徐佑念的甚么,吐吐舌头,道:“小郎说话越来越像袁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