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动[第2页/共4页]

“徐微之？”祝元英先是一愣，继而恍然，无不叹服的道：“使君智虑深远，元英差的何止以事理计？”

尚书左仆射、南平公奚斤辩驳道：“西凉五十年未有战事，粮草充沛，兵力强大，西凉大马号称具装无敌，那里像太尉说的那么轻易？兵者，国之大事，长孙襄志大才疏，那里是姚吉的敌手？太尉为了自家子侄立名，竟敢勾引圣听，贻误戎机，该当何罪？”

等安休铄被赐死的动静通过奥妙路子传来，正和朱智在府内的假山凉亭里弈棋的祝元英笑了起来，道：“统统尽在使君预感当中，只是又死了一名皇子，不免可惜！”

江城，刺史府。

奚斤冷冷道：“臣觉得，当务之急，严令长孙襄避敌锋芒，闭关死守，需求时能够放弃轵关和沁水，只要守住郡治野王城，诱敌深切，再调兵围而歼之，则大胜可期。”

陆狄嗤之以鼻，道：“惧敌、避战、崩溃，置两县百姓于不顾，还自发得得计，真是好笑之极！尚书大人可知那轵关为太行八陉第一陉，两山夹峙，尺径独行，号称封门天险，我大魏在此屯兵，依仗阵势之利，困住姚凉五十年没法东进寸许，你说丢就丢，何故对祖宗，何故对陛下，何故对臣民？”

长孙狄并不着恼，奚斤和他向来不睦，站出来驳斥实属普通，道：“长孙襄戍守河内郡，是主上钦点的镇将，他能察敌于先，速禀于后，可谓尽忠职守，是否是我长孙氏的子侄，又有甚么干系？奚尚书若惧西凉大马，在这金殿以内大放厥词，实则无一策应对，贻误戎机者到底是谁，主上心中自有公论。”

散骑常侍、神部令刘狸和崔伯余是老友，立即援助道：“崔大夫所言极是！我如果姚吉，兵贵神速，现在早已攻陷轵关，再节制沁水，太行山的出口尽在手中，往东满是平地，西凉大马可纵横直入，那么，姚吉是知兵的人，还在等甚么？”

祝元英奇道：“我原觉得使君不喜好宁玄古，以是各式刁难他，却没想到竟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祝元英想也不想，跟着在要地放了颗黑子，道：“使君的意义？趁此机遇，将五姓一网打尽？”

陆宏脸上闪现杀气，道：“晋州防西凉，豫州防南楚，各司其职，若豫州刺史贺党不堪重担，孤负皇恩，可另选贤才代替。”

其他七位人官纷繁表示附和，朝议各抒己见，乱作一团，元瑜始终静听，不等闲颁发定见，等统统人都说的差未几了，宣布退朝，他日再议。出得太极殿，有人拍长孙狄的马屁：“太尉远见高见，非常人可知，窃觉得守轵关乃上策。崔桃月幸进得宠，与军务并不熟稔，岂可和太尉论起戎机？”

朱智在金陵产生兵变后不久就接到了安休明的敕令，要他出兵把历城费氏满门族诛，公费抟以下，不分男女，全数剥皮剜心，示众三月，以儆效尤。费氏的存亡本来就握在他的手里，接到了天子的谕旨，却奇特的按兵不动，只是周到看管费氏老宅，不准一人一犬收支。

祝元英打趣道：“使君变得驯良了，莫非克日读佛经有所悟？”

西凉在四国中最为弱势，信奉的是主动防备的被动国策，从不敢挑衅肇事，每年都要给柔然和魏国进献大量的美女和钱帛，皇室联婚更是多年没有断绝。以是长孙狄口中的轵关早已荒废，年久失修，工事破败，独一的几十个守卒无不老弱，如果姚吉率雄师打击，一个冲锋就能破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