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中校署令[第1页/共5页]
几匹快马飞奔进了虎帐,早有人等待着牵住马缰,领着来人往中军军帐走去。
徐佑笑道:“先生的心乱了!当初刘徽创割圆术,以求圆周和圆径相除的稳定之数,也就是所谓的‘率’,熟读《九章算经注》,看出先生所求并不难!”
萧玉树是徐佑之前最被看好的少年武道天赋,却毕竟盘桓在五品的庙门外,没法窥得小宗师的奥妙。萧玉树以后,徐佑成了他的交班人,因而常常被人拿来作为对比,一老一少,就这般有了种奇妙的联络。
萧玉树并不愤怒,轻声给徐佑解释道:“兴之痴迷术算,一旦碰到困难,推导起来没日没夜,不寝不食,我们见的多了,也就不感觉怪了!”
“这是天经字,至于算法,我称之为玉算!合起来,就叫做天经玉算!”
“常提起我么?”萧玉树放动手中的羊毫,身子后仰斜斜靠在白皋比制成的靠垫上,双手随便的拢入袖中,道:“想必是用我二十年不入五品的经向来砥砺微之,都说些甚么,可还是那些‘小时了了、大一定佳’的须生常谈吗?”
“那……我静候佳音!”
“我再出一题:今有生丝一斤练之折五两,练丝一斤染之出三两;今有生丝五十六斤八两七分两之四,问染丝多少。”
攻城战生长了数千年,各种攻城手腕和攻城东西都几近被玩出了花腔,但是在非火器期间,或者说包含火器初期,真正意义上能力最为庞大的攻城东西,只要一个!
“这千万不成……”
祖骓明白,自古法不轻授,徐佑岂肯那么轻易的说出天经玉算的奥妙,当下起了一较高低的心机,凭他的才干,也一定比不了对方。
“好,我再出一题: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多少?”
“咦?”这是明天祖骓第三次收回咦声,道:“你不消摆算筹吗?”
“恰是鄙人!”
祖骓又咦了声,神采刹时变得古怪起来,道:“刘徽出身寒微,得志平生,晓得他的人少之又少。何德何能,敢称先贤圣哲?”
两人对坐于帐内,萧玉树没有再过量的酬酢,直奔主题,道:“顾府君大力保举,说你有破敌之策?须知军中无戏言,有则当然喜,无也不要信口胡言!”
“恰是!若论兵力,我有十五万人,都明玉最多五全能战之士,其他多是裹挟的百姓,不敷为虑;若论争力,单单两千御刀荡士就足以击溃白贼,别说还稀有万中军和十万府州兵;若论武备,我粮草充分,刀甲精美,更是远在白贼之上。如果野战,一战可胜,如果其他城池,也早可一鼓而下。恰好钱塘城被都明玉不计代价的营建的如同铜墙铁壁,规制直追金陵帝都,除非耐久围城,等其粮尽,不然的话,短时候内实难霸占!”
徐佑笑而点头。
两人静候很久,祖骓终究扔了手中的算筹,长长的叹了口气,伸脚一踢,将密密麻麻的算阵搅成了一团乱麻。
“我有一物,可助将军毁了钱塘的城墙!”
“啊?”祖骓几近要把徐佑视为鬼怪,道:“方才百鸡之问,是我月前才研讨出来的不定方程,你瞬息间就能作答。这就罢了,可用割圆术求率,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或者在这个庞杂的天下里,一样有人找到了不定方程组的存在和解法。徐佑眉头微皱又伸展开来,拿着短木棍缓慢的列好了方程式,然后给出了答案:“鸡翁4、鸡母十8、鸡雏七十八;鸡翁8、鸡母十1、鸡雏八十一;鸡翁十2、鸡母4、鸡雏八十四。共三种答案,先生,不知我解的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