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1页/共3页]
可此时想想,被安休远看上的女人,普通的世家一定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娶进门,也只要义兴徐氏如许的本地豪族,兵强马壮,根深蒂固,那里会怕他一个小小的藩王?加上能娶到袁氏的大才女,也算门楣有光,这才有了袁徐两家一拍即合,定下了这门被闲人们群情好久的姻亲!
除此以外,安休远才名也不错,在金陵经常跟侍中顾卓、中书郎袁灿等有诗文来往,但要说仅仅为一点经义的疑问就要特地行帖来拜访袁阶,却又显得不是那么的合情公道!
到了外间,邓滔刚要施礼,被徐佑抬手禁止,笑道:“都是老朋友了,还讲这些虚礼做甚么?坐吧!”
“再过一会就是宵禁了,我长话短说,之以是请百将过来,一来是想在分开前叙话旧,二来嘛,还想请百将帮个忙!”
袁阶是先警告,再奉劝,引经据典,要不是徐佑真的在宿世里读过几本书,光靠这一世的影象,早听的晕晕沉沉,昏昏欲睡了!
徐佑蓦地想起一件关于安休远的传闻,眉头皱了起来,望着袁阶的侧脸,道:“是不是为了三娘?”
“酒徒之意,不在酒……”袁阶终究暴露明天第一次笑容,道:“七郎总有妙语!不错,我怕他酒徒之意不在酒,如果那样,可就是一件天大的难事了……”
徐佑腹诽道,你要不是也传闻过这个八卦,何至于我刚开了头,就这么大的反应?子曰不能正其身,如君子何?袁老头你也真是够了啊!
邓滔神采稳定,道:“郎君请说!”
在鲜血染就的仇恨面前,少年策马的那些光阴,早就变得如此黯然!
徐佑承接之前的影象,晓得楚国天子安子道生有二十一子,除过早夭、病死或战死的以外,另有十三子。最年长的就是太子安休明,年二十九岁,最小的山阳王安休渊才不过六岁。而衡阳王安休远是安子道第十子,本年应当是二十岁,少好文籍,姿质端妍,生母杨妃在宫中甚得圣宠。
“衡阳王?他不是封地在湘州吗,如何要到徐州去?”
袁阶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一层,沉默半晌,喟叹道:“是啊,我袁氏世代清虚,一无天下之珍奇,二无人间之珍宝,又有甚么东西能被殿下看中?也不过有一女,色容尚可,略有才名……我也不瞒七郎,在你提亲之前,十殿下也曾私底下委宛提及过此事,不过被我回绝了……”
徐佑渐渐坐起家,双手交互搓热,捂了数秒眼睛,再展开时疲色稍减,然后嘟囔了一句“繁忙命”,在秋分轻柔体贴的奉侍下穿好衣服,已经规复了白日的神采奕然。
这是前面的典故,而前面这一句出自《子路?第十三》,意义是说君子对于他不晓得的东西,普通都采纳保存的态度。
袁阶一个五品太守,在袁氏算不上最首要的人物,有甚么出奇之处,会让安休远宁肯改道也要来拜访的?
徐佑自重生以来,偶尔也会想起这个题目,他实在一向不明白袁阶为甚么会同意这门婚事。因为不管从阿谁方面看,他和袁青杞都很不班配,独一能够拿出来的只要家世,但江东多少王谢望族,又不是徐氏一家独大,要想从中遴选一个不管品德才学都赛过他的并不是难事。
袁阶见他恭谨受教,大有孺子可教之赞,语重心长的道:“不成与言,而与之言,此为讲错!你对我说如许的话已经错了,当初奉告你这件事的人,更是大错。你诚恳跟我说,到底从那边听来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