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县城风云（三）[第2页/共3页]

话没说完，倒是想起帮自家娘亲抓的草药，赶紧往怀里一摸，发明就只剩下一包。别的有一包打斗的时候当作暗器扔了，另有几包倒是不知去处。再一摸，钱也没了。明天猎了头鹿，换的钱除了抓了几付药，买了几个饼，再扔给篾匠一串。零散的五铢钱，全不见了。刘备心知是打斗或者逃窜的时候丧失了，不由心中暗叹不利。明天起个大早算是白忙活了。

刘备忙忙答复：“娘，已经吃过了，和十一弟一块吃的。”却一向站在门口，不敢太靠前。怕自家娘亲看出本身身上的不当。谁曾想刘氏又接着说道：“我儿上前来，娘帮你改了件衣裳，来取去尝尝看合不称身。”

刘子敬把筷子一拍，怒道：“还晓得犟嘴了？反了天了啊？”

刘氏放声大哭：“不幸你父只剩你这一点血脉，倘若你有个闪失，叫为娘身后如何见你刘家列祖列宗？如何面对你父？孝子啊孝子，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楼桑刘家，户丁过千，繁衍至今，虽为族亲，也各有远近。昔日里与刘备家来往最密者，有二人。一是刘备亲叔刘恭刘子敬；一是族叔刘元起。刘子敬即刘恪之父，涿郡驰名的豪杰。方才，刘氏便是往刘子敬家里去讨对策去了。

刘子敬夹了块肉，瞟了一眼刘恪，道：“长本领了啊，翅膀硬了，都闹到县城去了。这么爱打斗，看来精力很畅旺嘛。那就好好给老子跪着。”

刘恪心中无穷委曲，是花二毛四先惹事的好不好，再说了，打斗也是五哥先动的手好不好。不过他可不敢再说了，再拌几句，搞不好就要挨打了。

小溪自东而西，在南面山脚绕了个圈。北山脚下，分离着一排排的屋舍。青瓦白墙，错落有致。刘备家在村口，前些年替父看病，治丧，费钱如流水。田产让渡得差未几了以后，也就只剩下这宅子了。在村口刘备也不管刘恪死活，随口叮咛两句，便愁眉苦脸的往自家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内心想着如何答复母亲。

刘氏哭了一阵，收住悲声，拭了拭眼泪，看着榻前跪着的儿子，感喟道：“果然是儿大不由娘。你先跪在这，我去你叔父那一趟。”说罢，起家独自出门去了。

刘备倒是感觉更苦：“你只是一顿打，皮肉刻苦罢了。我如果被我阿母晓得我又打斗，还不晓得要气成甚么样呢。不幸我阿母身材又弱……”

刘夫人听了气极，骂道：“你这孽障！专替我刘家招祸！那花二毛四这等恶人，岂是你等小儿辈能惹的？真真是苦也！”

刘子敬又吃了块肉，嚼了几下咽了下去，道：“妇道人家晓得个甚？哼，明天这事不能惯，不然他都能翻了天！”

刘恭见得自家婆娘又有唠叨不断的架式，忙咳了几声，粗声道：“行了行了，让这臭小子再跪会便起来用饭！”又扒了几口饭，方把碗放下，见得刘恪挤眉弄眼的，心中一阵火大，把环眼一瞪，正要开骂，却闻声院门响了，翻开一看，倒是自家寡嫂，刘备的母亲来了。忙迎了出去。

刘备不敢坦白，忙把涿县之事细细道来。当然，此中夸大毛四等人之恶，鼓吹己身之功是制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