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县[第3页/共4页]
宋襄公又深思自个在贼营中不过是个文书,此去投明又拉不了人一块去,孤家寡人一个,明朝如何会正视于他,是以把心一横,竟连夜偷了对他恩重如山的那贼将官印南逃,欲持这贼将官印往南都去碰碰运气。
作者注:南都,即为南京。
宋先生说着,那边男人们已经不依不挠的拜了下去,周士相无法,也只能受了他们这礼。
厥后李定国雄师入广东节节胜利,打得广东清军缩在广州四周不敢转动,张孝起便带领部下兵马赶到新会参与攻城。岂料刚到新会的第二天,城中的清军守将由云龙就以精骑四百突袭明军,首当其冲的就是张孝起部。几近是刹时,张孝起这支临时拼集起来的兵马就被清军击溃,当真是死者无数,忱者无籍。
“使不得,使不得!”周士相下认识的直摇手。
宋襄公为保性命,也是竹筒倒豆子般将本身的经历交代得一清二楚,说完哭请饶命。成栋笑而不语,着人替宋襄公松绑,对他说你一个小小从贼秀才去了南都能做何事,那边想仕进的多如牛毛,你一无功名,二无资格,三无财帛,四无人脉,仅凭着一颗贼将印就想换得官来?当真是好笑之极,就你这般模样,那南都的官军不把你当贼将绑了请功才怪。不如就留在我军中效命,如果有了功绩,他日替你向朝廷保荐便是。
这帮男人中确是有很多人曾经当过明军,可明清争夺广东六七年了,他们地点的人马不是被清军打败毁灭,就是被迫退到了广东本地的偏僻角落里,或是跟着永历天子一气躲到火线去,又或是降清摇身一变成了绿营。总之,当官的跑了后,这些男人们便大多成了散兵游勇,落草为寇成了他们独一的挑选,毕竟他们不肯意剔发成为满清顺民,而除了拎刀杀人外,他们也不会做些甚么。
那年,宋襄公目睹落第有望,而过境闯贼势大,为得出息,竟铤而走险投了闯贼。时为崇祯十五年,宋襄公年三十一岁。
这帮男人之以是看周士相的目光如此佩服,实因他们都是吃过由云龙大亏的。
本来这宋襄公本是河南南阳府人,崇祯年间的秀才,只因家徒四壁加上战乱频繁,使其没法放心苦读,这才止步于秀才,不然,定又是一个少年落第的佳谈,说不得还能中上一个进士。(这遭受和周士相倒是蛮类似。)
不跑不可啊!宋襄公明白得很,本身这知县是李成栋保举,淮安府高低都是晓得这层干系的,故而看在李成栋的面子上并不难堪他。可现在李成栋归正归明,他这知县那里还做得下去,恐怕淮安府那帮同僚得知动静后就已经开端揣摩是否将他绑了,作为“逆党”交上去请功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周士相听得也是目瞪口呆。
宋襄公各式叫冤,死力辩白,何如秀才赶上兵,有理说不清,成栋部下并不睬会于他,倒是成栋却不胡涂,一见宋襄公是文人打扮,当下便起了狐疑,拿他手来看,发明手上并无茧,显是从未握刀拿枪过,当下就细加查问起来。
哪知那男人不说还好,一说做知县的事,宋先生的脸就变得通红,在那搓动手吞吞吐吐道:“甚么知县老爷,周兄弟莫听胡大瞎嚷嚷,我可没做过知县,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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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栋虽是粗人,但也爱才,宋襄公虽无惊天伟地之能,却胜在在贼营中做了两年多的文书,对军中规制非常熟谙,不必再加培养,顺手就能用,便一向将其带在身边卖力赋税公文之事。此类事件,宋襄公也是轻车熟路,主仆二人相处也是和谐。